雲覺寺終年香火不斷,但能見無心和尚者寥寥無幾,可見和尚說佛能普渡衆生,也是未必之事。
世間佛之不能者衆,能見佛的能見無心的,或是花了大價錢,或是權柄,或是巨資,或是武力,或是機緣。
可我都沒有,我父一個從五品官尚不能叩開無心的禅房,可李逸派來保護我們的這個人卻也許能。
我命佩紫拿了水壺與吃食給他,他拒不接受,瞟了一眼佩紫道:“遵衙内命,保梅大姑娘不死不傷,安然無恙到達雲覺寺即可,其他一概不受不問不幫。”
李逸的人也甚是聰明機警,我亦不再強求。
簪黃仍不死心問道:“聽聞無心和尚靈驗,姑娘想求姻緣順遂,阖家安康,也不能見一見無心和尚嗎?”
他搖頭:“衙内說,姑娘想見什麼人,自憑本事,或修書求他,他也可書信一封,遞與無心,一路自可暢通無阻。”
簪黃搖頭:“那還是算了。”
我卻聽出其中玄機,李逸竟也與無心有交情嗎?那麼我所求一事,李逸會不會朝他打聽?
山高水長,走着走着,竟已經走了半天,人困馬乏,我命衆人找地方歇腳,我們歇在一處茶鋪。
店小二迎了上來,他稍一打量,便笑嘻嘻道:“上好的龍井,客官來上一壺,再用些點心,再解乏不過。”
佩紫點頭,我們就在茶鋪坐下,向店小二打聽過路之事。
店小二四下望望,道:“近日這到雲覺寺的人海了去了,不過我勸客官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那搖山中的匪首專門來此地候着,收買路錢,并稱這些香客為肥羊。凡有路過搖山的,好一些的還隻是丢了錢财,壞一些的丢了性命的都有。”
搖山是去雲覺寺必經之路,此地離搖山還遠,茶鋪消息一貫靈通,消息當是真的。
“官府不管嗎?”簪黃急問。
“管,但每每去了,人也逃了,去了也就隻能安撫一下傷者,每每如此,不能根絕。”店小二歎了口氣。“像姑娘這樣的,一入虎口,恐怕人财兩失,我勸姑娘三思而後行。”
佩紫憂心忡忡的望向我,遲疑道:“姑娘,要不咱們遲幾日去,或與人結伴而行,人多些,也安全些。”
風吹起帽帷,我望着無邊的長路,最終還是說道:“那麼,且等一兩日吧,咱們從長計議。”
我再不是那個莽撞沖動的梅婳,成長的代價是活生生的性命,如今,我不能拉着佩紫簪黃還有家仆一起冒險。
稍想了想,我問那霜刃,“君之劍術,可能以一敵幾人?”
他取下水壺,飲水不語。
“以一敵十,可否?”我追問道。
他輕蔑地笑了笑:“姑娘視我為末流劍客?”
“以一敵百,如何?”
他沉吟片刻,道:“可!”
“還未問大哥高姓?”
“正是姓高!”他甩下一句話,抱着劍,靠着馬車坐下。
簪黃噗嗤一笑,卻被他眼角寒光一掃,不敢再笑,佩紫忍笑辛苦,轉過頭去。
車夫老李從不敢與他搭話,隻敢遞上一壺酒去,他也不接,甩下一句:“我從不喝酒。”老李便自覺無趣的自飲一口。李叔之子稍會些拳腳功夫,最是孝順衷心,此行也有他,他平日也話少,是個悶葫蘆,此刻見父親飲酒,隻道:少飲些。”
李叔呵呵一笑:“兒子管不上老子。”但到底也沒喝第二口。
高霜刃,恐怕這個人情,還是要欠下了,而且是雙份的人情,他的和李逸的。
用過茶,我見四下無人,對佩紫道:“既然走不了,不妨就在此地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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