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成帝聽聞趙風答應赴任,龍顔大悅,連道三聲:“善!善!善!有愛卿在朝輔佐,我大漢定當昌平!”
朝臣齊聲道:“陛下萬歲,大漢萬年!”
皇帝招宦官到身旁,輕語了一陣,然後揮手示意其退下。宦官後退一步,面向堂下,高聲道:“諸臣還有何事啟奏?”許久都沒見有人站出來。于是,宦官又高聲道:“退朝!”
衆臣齊聲道:“恭送陛下!”伴着衆臣的恭送,皇帝向偏殿走去,衆臣則在三公的帶領下退出大殿。
趙風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裡,便跟在剛才替自己說話的張禦史後面,一起走向殿外。原本該跟在禦史後面的禦史大夫沒好氣地看了看趙風,也沒說什麼,讓了一步給他。禦史大夫也清楚,這趙風祖上威武,現在又深得陛下青睐,還是不招惹的好。不過心裡到底是有點不忿,細微的表情被趙風捕捉。
趙風進身到禦史身旁,拱手低語道:“多謝大人出手相助!”
不等禦史開口,禦史大夫便低聲怒斥道:“大膽趙風,一介光祿大夫,豈可與禦史并列而行!”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禦史大夫在故意找茬。
張禦史則笑道:“無妨無妨,朝堂之外不必拘禮,況趙老将軍與家父也是故交,趙風也算是我的賢侄了,該當親近一些。”說着便看了看趙風。
趙風會意,拱手道:“叔父仁德,小子舟車勞頓,尚未恢複,言行不當之處還望叔父勿怪!”
張禦史撫須大笑:“哈哈……不怪,不怪。”
禦史大夫一看,這兩人攀關系也太快了,這讓他對自己剛才魯莽的舉動後悔不已,于是悻悻地說到:“下臣也是為了趙大人想,初入朝堂,該循規守禮,注意言行,萬不可失言失禮,授人以柄啊。”
趙風拱手道:“謝大人教誨,風謹記。”趙風也知道,朝堂之勢錯綜複雜,自己還沒搞清楚,而且這個人能跟在禦史後面,想必該是九卿之職或者是禦史心腹,還是不開罪的好。當下他肯放下身段求和,自己也就順水推舟,既緩和了兩人之間的矛盾,又不至于張禦史難堪,簡直完美!
正在此時,隻聽聞一旁傳來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張禦史好福氣啊!剛下朝便認得光祿大夫做侄!”
未及張禦史開口,又聽聞一旁傳來一聲音:“張禦史令人好生妒忌啊!”趙風覺得這聲音聽起來耳熟。定睛一看,原來是在朝上講出自己身世的王太尉。
趙豐在心底盤算了一陣,便有了眉目,漢成帝劉骜時期的三公換了不少,但其中張姓禦史有兩個,一為張譚,在位時段為前33—前30年。一為張忠,在位時間為前29—前23年。從前33—前23年這十年間,太尉皆由王鳳擔任,隻是丞相換了好幾個,分别有匡衡、王商、張禹。當下丞相和禦史隻要弄清一個,另一個自然就清楚了。
趙風對着王鳳和丞相拱手道:“見過丞相、太尉!”
王鳳笑道:“無須多禮!”
趙風又說到:“下臣居家日久,不聞政事,不知丞相高姓!”
丞相開口道:“本相與太尉同姓王。”
此言一出,趙風立即心亮如鏡,丞相是王商,那這禦史便是張忠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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