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輕輕地環住她,歎息了一聲。
回到王府,顧甯要回竹園,蕭夙拉住她道:“還有事沒做完。”
顧甯疑惑地問道:“什麼事?”
蕭夙沒回答她,牽着顧甯的手去了那日她數燈的長廊上。
今夜長廊上沒有點燈,隻有如水的月光靜靜地照着。
“來這兒做什麼?”顧甯拉住他問道。
蕭夙扶着她的胳膊,帶她走上了長廊,“來點燈,今日是上元天官賜福之日,點上一百零八盞燈,以表誠心。”
顧甯沒他這份誠心,攏着袖子裡的手爐,驚訝地問道:“你要挨着點,這要點到什麼時候去?”
黑漆漆的,還有寒風吹着,怎麼想着要來點燈呢,把這一百零八盞燈點完,非得熬到大半夜,他今晚又是帶着她逛燈市走百病,又是去牽姻緣線,這會兒回來了還要來點燈,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蕭夙如此信奉這些,他的命夠好的了,還要賜什麼福啊,福氣都給他了,别的人怎麼辦。
蕭夙轉過身來,曲指在她的額頭上輕敲了一下,“你能不能有點誠心,事還沒做,先談辛苦。”
敲她做什麼,顧甯摸了摸額頭,又不是她想賜福,他來求天官賜福,關她什麼事,她是來陪他,還要求她也要有誠心,好沒有道理。
蕭夙走到廊下,把火折子給了顧甯,取下燈籠讓她來點。
顧甯愣了愣,“我點?”
他瞥了她一眼,“你快些,今晚還想不想睡了?”
點好一盞燈籠,蕭夙挂了上去,顧甯仰起頭,清淩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漸漸地她的目光轉到蕭夙身上,指尖在袖中的手爐上來回滑動,她實在不知是該欣喜還是該忐忑。
在顧甯心裡,她是想跟蕭夙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無論私底下如何,在外人面前要給足對方尊敬和面子,但蕭夙顯然不這樣想,他要打破她的端莊,扯掉她的虛僞,要她赤.裸裸地與他貼近。
顧甯驚懼于他的咄咄逼人,隻能一退再退,他要剝下她的一層皮,誰能不疼,誰願意傻站着任他施為。可當這個條件足夠誘惑人的時候,即使要受些疼也叫人心思顫動。
蕭夙将破綻露給了她,就差明明白白地告訴顧甯,她也有了拿捏對方的機會,隻要她再付出一點點,就可以享受前所未有的愉悅。
回到竹園時已到了半夜。
通常都是蕭夙先進浴室顧甯後去,女人比男人要磨蹭多了,要讓顧甯先去,蕭夙可就有的等了。
等忙活完了,顧甯上了床,床帳落下,隔出一方天地。
這些天蕭夙總愛跟她在睡前說說話,但今日顧甯确實有些累了,白天在幫着準備家宴,晚上出去逛了一大遭,又點了那一百零八盞燈籠,在浴室裡熏發的時候,她就差點睡着,這會兒上了床,靠在蕭夙的懷裡,眼皮越來越沉。
蕭夙正跟她說着京裡的事,見她沒有回應,他的話音忽然頓住了,她的身子軟軟地貼着他,溫熱的呼吸輕拂在他的脖頸上,他張了張口喚了她一聲,“阿甯?”
顧甯聽到他在喚她,迷糊地嗯了一聲,她的手随之一動,原本是搭在他胸膛上的玉手,往下移動了幾分,恰好探入了他的衣襟,微涼的指尖就在衣襟邊緣,沒有再進一些,也沒有再退一些,就那麼輕輕地搭着一點滾燙肌膚。
蕭夙的身體微微一僵,喉結上下滾動,低頭看了一眼,她困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睜不開,困成這樣還來招惹人,他閉了閉眼,冷着臉把她的手拿了出來。
他一甩開她的手,顧甯就轉個身,蹭了蹭繡枕,很快進入了夢鄉。
蕭夙睡不着,坐起身來直直地看向她,隻見她烏發鋪滿繡枕,露出一截晶瑩白皙的頸子,一根紅色的系帶挂在粉頸上,睡得甚是香甜。
他探過手去,捏了捏她的臉,顧甯蹙着眉去撥他的手。
……
次日醒來,顧甯覺得上半身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些什麼,她睜開眼睛低頭一看,瞬間清醒了,貼身的小衣不見了蹤影,雪地上綻開朵朵紅梅,看得人面紅耳赤,她看了一眼就趕緊拉起被子捂住了。
她扭過頭,看到原本該在她身上的小衣就擱在一旁,他倒是一點都不藏着掖着,明晃晃地擺在她面前,這算什麼,對她示威麼!
他怎麼能這樣,顧甯又羞又氣,發洩般踢了踢腿,把頭埋進了被子裡。
“小姐您醒了麼?”珍珠幾個聽見動靜,正要進來服侍顧甯起身。
“先别進來!”顧甯慌亂地系着系帶,在心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珍珠幾個進來時,顧甯已經控制好了表情,坐在梳妝台前,她問道:“他人呢?”
珍珠還沒反應過來,珊瑚就立馬說道:“回世子妃,世子已經走了,吩咐奴婢幾個不要吵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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