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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燕王之言,我隻能裝聾作啞,對于當初西蜀遣使求和的事情,我确實給燕王造成了很大的麻煩,要不是那一計抽調了武信兩萬守軍,南晉想要破城談何容易。
“不過本王深知大人才能,雖然知道是你計謀,也隻能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畢竟本王也無可選擇。”趙旭正色的道。
我微微松了一口氣,看來他是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
“楚大人長于廟算,旭有幸遇到大人,如周文王遇姜尚,如今南晉偏安江南,文恬武嬉,晉王雖文武雙全卻少了氣度,大人在南晉隻能是一文人,但若到我燕王府,必是本王右弼。”
“臣聞燕王帳下第一謀士沈卿塵沈文淵,每逢殿下出征,治下均交給其處理,想必他就是殿下左輔吧。”我回道。
“不錯,本王這些年來一直苦尋左輔右弼,文淵之才确實令本王信服,說是左輔也不為過,不過若是大人來我王府,必然和文淵平起平坐。”燕王笑道,“不過大人如何提到文淵?”
燕王不愧是人中龍鳳,即便如此,心思依然嚴謹,還是注意到此話與之前所談的内容有些不搭調。
我正色回道:“若張文淵是别國臣子,其主也未薄待,要是别國一說而降,那麼殿下還能重用于他嗎?”
趙旭釋然,一臉惋惜道:“南晉并非梧桐,晉主并非明君,何緣栖得你這隻鳳凰,我以國士待君,子孝還是不願投我?”
聞言我心中微動,但如今我既已入仕南晉,且南晉雖未厚待于我,卻也未曾薄情,要是這樣就投了燕王,豈不是不忠不孝。
“雲拜謝殿下厚待,不過雲乃晉臣,忠孝不敢忘。”我深色黯然道。
“但要是我大燕揮軍南下,滅了南晉,你當如何?”趙旭還是不願放棄,便繼續問道。
我沒想到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燕王還要争取,“我自認沒有翻雲覆雨手,若是南晉被滅,大燕不加罪臣,臣自當浪迹天涯。”
趙旭卻不以為然,“子孝你在攻蜀之戰中屢出奇謀,你的才幹豈會逃過有心人,就算本王不能用閣下之才,若是大燕一統天下,又如何放過你這樣的人才。”
我心知燕王言外之意,便正色道:“大燕強勢,燕帝賢明,而我南晉君昏臣暗,臣深知南晉不能久存,如若臣允諾回去後不出一謀,不知殿下可否應允破城之日留微臣一命?”
對此燕王爽快的應允了,但其随即問道:“聽大人所言,難道在這西蜀還有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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