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府在保康門附近,劉皇後家中子嗣不昌,但是旁支親族卻是繁多,幾乎住滿了那一陣條街。如今是正月裡,大多數人家都挂着喜慶的燈籠,貼了門神貼,唯獨有那麼一家,揚了白幡挂了黑綢,好不明顯。闵惟秀的馬車十分華麗,屬于那種平頭百姓瞧見了,都自動避諱的,跋扈衙内專用馬車,便是在那劉侍衛門口停下來了,在門口迎客的人也不敢上前。姜硯之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吃了一個大馍馍夾肉,他覺得精神頭好了很多,但是如今是去人家家中吊唁呢,紅光滿面的有些不合适啊!他想着,對着闵惟秀小聲說道,&ldo;掐我一下。&rdo;闵惟秀毫不猶豫的掐了一下,姜硯之整個眼睛都紅了,猶如一頭即将發瘋的牛。太他娘的疼了啊!他想着,拼命的忍住了即将掉出來的眼淚,他同劉侍衛素未謀面的,笑不合适,人家說你沒有同情心,哭也不合适,人家以為你同他有奸情。做人就是這麼難啊!他想着,走上前去,那門口的人遲疑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唱名,這時候路丙上前,低聲提示道:&ldo;這是壽王殿下。&rdo;那人一愣,姜硯之紅着眼睛沖着他點了點頭,&ldo;本大王同劉侍衛雖然素昧平生,但是此番能夠火海脫險,多虧了劉侍衛奇怪的傷痕劉侍衛的阿哥吸了吸鼻子,&ldo;昨兒個夜裡,他說同人約了在上土橋飲酒。他在宮中做侍衛,交友甚多,我們也沒有覺得奇怪。可不想遲遲不歸,後來就有路人來報,說我阿弟喝多了,腳一滑,腦袋磕在石頭上,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斷氣了。&rdo;今年冬日格外的冷,三天兩頭就下大雪,便是出了日頭,那也是怏怏的,沒有多少暖意。一些小道之上,的确是結了淩冰,尤其是在靠近水的周圍,更加如此。光是姜硯之知道的,像這樣走着走着摔死了的倒黴蛋子,今年冬天就不下三人。&ldo;是磕到後腦勺了?&rdo;姜硯之看着棺材裡的劉侍衛,額頭上雖然有傷口,但是并不太深,應該并非是緻命傷,所以傷口應該是在後面,被頭發給擋住了。劉侍衛的哥哥劉大郎點了點頭,&ldo;三大王料事如神,我去擡他回來的時候,他正躺在一塊尖石頭上呢。&rdo;姜硯之皺了皺眉頭,伸出手來指了指棺材,&ldo;如果是傷了後腦勺,那他臉上怎麼會有傷呢?&rdo;他說着,伸出自己白白胖胖的手,一把抓起棺材裡劉侍衛的手,仔細的瞧了起來,&ldo;奇怪了,手上卻沒有任何擦痕。&rdo;闵惟秀瞧着認真的姜硯之,笑了笑,他膽子倒是大,一點兒都不怕這些屍體什麼的。正想着,就聽到周圍一個婦人嘀咕出了聲,&ldo;三大王真是性情中人,你看,他拉着劉二郎的手都快要哭出來了。劉二郎真是福氣薄,他若是沒有死,那跟着三大王還不吃香的喝辣的,平步青雲!可惜了!&rdo;闵惟秀嘴角抽了抽,往姜硯之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一旁的劉大郎已經顔色大變,他突然想起姜硯之的正職,這厮先在開封府,後在大理寺,乃是專門斷案的。&ldo;三大王,可是我兄弟死得冤枉?&rdo;姜硯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ldo;乍一看起來,是有些蹊跷。他的鞋子呢?你帶我去瞧上一瞧。&rdo;劉大郎點了點頭,引着姜硯之去了内室,闵惟秀一瞧,趕忙跟了上去,不一會兒,他就拿起了一雙鞋子,遞給了姜硯之,&ldo;就是這雙,因為年節,我弟妹剛給他縫的新鞋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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