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簡單得很:“不想,坐好!”
可他在宮裡待久了,從未在她面前展示過半點武力,甚至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背後,她擋在前面,可作為一個男人,一直被女人護着,總歸是不像話。山月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再次強調:“請!陛!下!坐!好!”
“月兒莫要分神。”他向後一躲,一把擰斷伺機從馬車窗口刺殺的人的脖頸,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見,山月差點忘了此人曾赤手空拳吓退淩虛的人,平時在她面前吊兒郎當,弱得可憐,但認真起來比她強悍百倍不止,是自己一直習慣于将他護在身後,他配合她久了,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毫無戰鬥力。
山月奮力擊退沖到馬車的賊子,蟊賊們覺得損失了那麼多,對方又是難啃的硬骨頭,若是不回點本,實在對不起死去的弟兄,便吹起求援信号,号角長鳴,響徹山林,山上傳來呼和的聲音,繼而是人的叫嚣,磨刀霍霍,金屬碰撞發出金鳴,山月看到山上許多山賊舉着長刀、弓箭,此行根本沒有備全軍備,若是亂箭齊射,他們這群人都要折損在此,連忙大喊:“撤退!”
所有将士邊戰邊退,圍成一圈守衛王上。馬車裡突然傳來一句:“你們覺得他們還會放過你們嗎?”
“快撤!”山月忽略裡面說的話,架起馬車,狠狠抽了一鞭,馬兒奮力奔跑,山上的亂箭齊射,嗖嗖地穿梭林間,将騎馬逃離的将士攔截,馬兒中箭吃痛,人仰馬翻,山月揮着長劍阻擋箭雨攻擊,但杯水車薪,百人的禁衛軍,一時難以抵抗漫天箭雨。息吾從車裡出來,站在車門前,穩穩的,絲毫沒有受到馬車動蕩而摔下馬車。一支箭羽破空而來,他一把抓住那支即将穿頭的箭,看着用身體擋箭的軍隊,眼神一凜,搶過山月的長劍沖了出去,攔也攔不住。
風突然起了,咆哮的狂風如鬼吼,又如憤怒的龍鳴,狂風撕扯着能觸及的一切,箭雨被打得破碎,他踏着風,如降世的神,狂風分成了九卷,席卷着山上的敵人,如九龍怒吼,又如九個奪命的鬼使,風過處,寸草不生,席卷着地上的風沙,穿過林間的樹木,樹木被攔腰截斷,敵人何曾見過這等陣勢,甚至連山月也第一次見。他們紛紛逃竄,但叢林間,如何跑得過無孔不入的風?風卷着人的軀殼,山月隻聽見持續不斷的慘叫,風将人卷至高空,又重重摔下,目光所及皆是血腥,山月在沙場上待久了,生死都是一瞬間的事,不會有苟延殘喘,但風将人摔下,有些沒死透,癱在地上,無法掙紮,他們的眸子裡充滿着恐懼,不顧痛苦,慌忙求饒,但息吾沒有施舍半點目光,洶湧的風,又卷起風沙和枯葉,結束了殘破的生命。
風停了,眼前隻剩一片林子,哪裡還有什麼叫嚣的山賊?
風沙淨,她隻看到握劍站在林間的息吾,劍上沒有沾上半滴血,劍還是那把劍。他轉過身,徐徐而歸,林間隻剩寂靜,哪還有剛才的怒風卷殺,若不是将士們有些負傷,還以為剛才隻是幻覺。
“收拾幹淨。”他隻說了這句話,将士們開始清掃林子,那些屍首經曆化骨散的溶蝕,地上隻剩下焦黑的人形。息吾走回她的身邊,把劍還給她,山月接過劍,手有些顫抖。
“臣……”
“待這裡清掃完畢,接着趕路。”他鑽回馬車裡,朝着外面命令道。
這座山裡有賊窩,不該留,這群賊子看了不該看的,更不該留。手下的人往山上搜尋殘存的賊子,隻要有洩露風聲的可能,他們就需要把這裡的人解決得一個不剩。若是恰巧遇到山賊那倒還不算什麼,最怕的是他們此行的消息洩露,有人想半路截胡。
山月看着自己手中的匣子,一開始覺得在她這裡是最安全的,可如今她更想把匣子交到他手裡。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隻說了兩個字:“拿着。”
“陛下身懷絕技,臣覺得在陛下手中,匣子會更安全。”
“怎麼,被朕的劍術吓到了?”
——那叫什麼劍術?這叫妖術。她心裡如是想着,但嘴裡卻說道:“臣被陛下的劍術折服,畢生所見,從未見過如此精湛的劍法。”
“朕與愛卿切磋屢戰屢敗,愛卿才是第一武者。”
山月知道他的“屢戰屢敗”是何意,她恭敬道:“陛下九五之尊,神勇無雙,臣不過是在班門弄斧。”
“如此,愛卿可要與朕多切磋,才能避免妄自菲薄。”
禁衛軍看起來對處理這樣的現場很有經驗,不一會兒,林子就恢複了原樣,一路上山月心事重重,這裡離垣城不遠,照理說附近的山賊會忌憚軍營重地,怎會在此安營紮寨,就像在等着他們出現,半路截殺。可若是如此,照理說來截殺的應是一支骁勇之軍,明知他們的戰鬥力,怎會來一堆不入眼的山賊?這不是送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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