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趙靈兒娓娓道來:“你們這些修仙者,并不知道身為凡人的痛苦,沒有比看着自己的身體一天天老去更痛苦的事,可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既然如此為何不痛痛快快活一回呢,什麼尊嚴、恥辱、愛情統統抛到一邊,遵從内心,開開心心過完這短暫的一生,何樂而不為呢!”
“你遵從内心就是進怡春院?”
趙靈兒嫣然一笑,那眼神柔情似水,挑了挑眉道:“是的,公子,可有興趣陪陪我嗎?”
“慚愧,我還要趕回宗門,這次就不陪你了。”蒲牢邁步朝前走去。
“蒲牢,你一定會來找我的!”趙靈兒在他身後失聲叫道。
蒲牢立刻停下腳步,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趙靈兒看着他笑盈盈道:“怎麼?想通了嗎?”
蒲牢還是走了,帶着心中的疑問。回到靜谧軒,第一件事當然是去看蛇蛋,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床鋪上的蛇蛋蛋殼竟然裂開一個口子,裡面空空,什麼都沒有。他急忙出來尋找,房前屋後全都尋遍可什麼都沒找到,“難道跑了?”蒲牢心裡不安地想。
朝竹林走去,剛踏入林中,似乎能聽到風吹竹葉時發出的嘩嘩竹濤聲,悠悠回蕩,就連從那個方向吹來的風,也仿佛帶着竹葉的清香。他停下腳步,深吸口氣,接着往前走,邊走邊觀察四周,透過茂密竹葉的縫隙間,隐隐看到一個眉目如畫,膚如凝脂的絕色美人懸于地面一寸的地方,她上身沒有雙臂,卻有着傲人的身姿和一對堅挺的玉峰,下身為蛇。“螣蛇!”蒲牢脫口叫出。
“主人!”蛇人口吐人言回答。
“你真的就是螣蛇?”蒲牢還是無法相信這樣的絕色美人會是蛋殼中的那個小人。
“是的,請主人賜名!”螣蛇說話時,神色頗為冷淡。
“既然你我在竹林中相遇,就指竹為姓,叫‘竹仙蝶’如何?”
“多謝主人!”
“叫我公子吧,以後‘主人’二字休要再提!”
“好的,公子!”竹仙蝶微微彎下腰,鞠了個躬。
蒲牢回到屋中找來一件道袍給竹仙蝶披上,心裡想着去東浮鎮給她買幾件女裝。竹仙蝶沒有雙腿,移動時拖着一條長長的尾巴。蒲牢外出不想讓她跟着,怕太過惹眼引人注目,可竹仙蝶還是寸步不離跟在後面。他隻好作罷,找出南宮靖上次的那個大竹簍,讓螣蛇躲在裡面,再給她臉上戴上一個面具,主要是她的容貌太過驚世駭俗。蒲牢進的是一家專賣女裝的服飾鋪,店主人正坐在門口曬太陽,見到有人進店,急跟進去。店鋪很小,左右兩邊牆上挂着三十幾件各種顔色的女裝,“貴客,是給夫人買衣衫吧?”店主人自作聰明問。
“隻有這些嗎?有沒有好一點的?”蒲牢看着牆上廉價的衣衫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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