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有好多水,什麼東西這麼硬!”張浩大呼小叫道。
他摸到了什麼,觸感像是活物。大河中,一艘翻到水面上的船依稀可見;張浩在頭頂上的硬物旁撬開了一個口子,努力想從滿是水的區域中抽身,他先是露出了水面,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然後又回到沉船底下,試圍将另一個已經昏死過去的同伴拽出來。
他記起來了,今天本來是和同伴樂兵一起乘船外出完成寫生作業的日子,可裡遇上一條大魚,一個勁兒就把這船給頂翻了,這下可好,樂兵差點就挂了。
張浩把樂兵扛上岸,岸上有許多五顔六色的廢弄的空瓶子,張浩選了一塊空地,一本正經地開始給樂兵做人呼吸;在按了兩下後,一口清水從樂兵嘴裡吐了出來,樂兵笑了笑,有些困難地嘟嚷着:“大難不起,必有後福。”
張浩把樂兵加了一件從圍觀者手裡拿到的衣服,在岸邊歇了會兒,就回家了。
還好輪渡是租來的,而且也有保險,再加上兩人也無大礙,這真是上輩子踩了狗屎運了。
兩人一同從診所回到家中,樂兵躺子在沙發上,靜靜地描述剛才在水中昏迷狀态下自己在想着什麼,但張浩隻聽懂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認為是樂兵的潛意過中外界刺激而大腦皮層聯想出來的。
張浩用一包小小的熱可可包,在一個茶葉機器中,化開了硬塊狀的可可,連他自己也想不到竟會泡出一杯四不像的飲品,他趕緊一口喝掉,又重新隻用熱水和可可塊泡了一杯。
樂兵有些虛弱,他知道自己需要補充營養,但又沒什麼胃口,所以隻抿了一小口,就方放在茶幾上,讓電扇給吹涼了。
電視中放映着卡通動畫,雖然兩人都已經長大了,但還是看得津津有味,隻是缺了點零食。
在沙發的下方,一個破舊的小洞裡,冒出了一些灰白色的棉絮,張浩移動一下屁股後,又将不經意間把小腿撞在上面,顯得有些兒疼。
站在屋外的一群吵個沒停的小孩們,總是喜不歡把小石子扔向室内,還好打開了窗子,不然早晚會碎上一地。
樂兵脖子上固定着一個不長不短的白色支架,支架上寫了一排小字,好像是日期,用阿拉伯數字以及黑色細口馬克筆在診所裡就寫好了。
廚房中的熱水壺開始往外冒白氣,它應該會自動地關上電源,所以兩人聽見了響聲也沒有走過去。
安靜的室内,隻有電視機的喧鬧聲,再無其他聲音。
樂兵躺在沙發上,翻了一個面,用手的膝處,把身子直了起來,沖着張浩說:“你在看嗎?”
張浩扭過頭來說:“在,不然呢?難道在夢遊。”
樂兵接着說:“我的身子在藥物的藥效下好多了,你呢?”
張浩回道:“我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覺得演了一場動作戲。”
兩人話音漸落,在門口那兒站了一位小孩。
看樣子年紀隻有5,6歲,一個鴨舌帽下是一張害羞的表情,他一字一頓地說“我…的…東西…被…扔到裡頭來了,可…不可以,讓我一撿…下。”
說了老半天,終于說成了。
張浩見窗子底下憑空出現了一個塑料制品的玩具,連忙走了過去,把地上的玩具撿起,并對着窗外的小孩大喊,表示不讓他們再亂扔東西進屋了。
小孩們聽到後,一哄而散,而張浩也滿意地将玩具遞到了進屋小孩的手上,表示下次不要再這麼調皮了,還把小孩額頭上的汗擦了掉,給了他一顆又大又紅的蘋裡,小孩接過後,十分開心,笑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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