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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都喝熱了，孟江還是那麼的白皙……

說好的兩杯倒呢？諷刺誰呢這是？

向航邊懷疑孟江喝得是假酒邊繼續，腦子裡亂七八糟還帶着計劃恐怕是成功不了的失望，一個不小心忘了紅酒後勁十足這回事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意識的高地已然被酒精攻占。

孟江忍俊不禁地見證着向航的眼神從清明到恍惚，晃悠着紅酒杯，莫名有種“我是武林盟主但我不說”的奇妙感覺。

從前對自己酒量好這事他反而是煩惱大過快感，畢竟他并沒有多喜歡喝酒，每次喝時都是自己躲在家裡為了求一場發洩，沒想到向航今天撞上來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向航想幹什麼了，隻是真讓他這麼鄭重地說愛，他還真有點張不開口。

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于隐藏自己的情緒和感情了，即使放下了戒備，看着向航認真的眼睛，還是會臉熱到說不出話來，隻能假裝不知道，想着以後再找個順其自然的機會。

沒想到向航這麼執着。

真不愧是他。

孟江笑着攔住了向航拿空瓶子給自己不停倒酒的手，果然這動作一下子就惹急了醉鬼。

向航想把瓶子搶回來，可意識中總有那麼一小塊部分堅持不離線，提醒他眼前這人是孟江，他便沒有真的用力去搶，委委屈屈地抱了另一個空瓶癱在桌上發呆。

孟江看他這樣子，嘴角翹得壓都壓不下來。

雖然這樣很不好，可有時候真的不是自己想惡作劇，而是實在禁不起誘惑。

鹽粒兒遠遠地趴在沙發上，憤懑地望着餐桌的方向，以顯示對主人們弄得一屋子酒味的不滿，那可憐又委屈的表情跟趴在桌上的向航簡直一模一樣。

孟江彎着嘴角，用哄囡囡的語氣輕聲問：“向警官，你為什麼要跟我喝酒啊？”

“因為我想聽你說一句話。”向航非常真情實感地歎了口氣，“我都跟你說了……咱們得公平……”

“什麼話啊？”

“‘我愛你’啊。”

孟江像是吃了一塊糖，甜味化開順着舌根直往嗓子眼裡鑽，他沒被酒精帶紅的臉也滿滿紅了起來。

伸出指尖撩撥了兩下對面趴着的人的額前碎發，孟江拿過手機，像上次一樣開了錄音：“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你想讓我跟你說什麼？”

向航果然乖乖回到：“‘我愛你’。”

“我也愛你，向航。”孟江忽然收斂了笑意，眼帶柔光注視着眼前的人。

手機錄音器界面的波形随着他的聲音抖動着，又随着話音落下而便會一條直線，清晰地劃了過去，把一切心情随着聲音收錄成了數據，留存在了芯片之中。

而那個已經把自己坑醉了的人還沒意識到，他已經聽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話，認真點了個頭，肯定道：

“嗯，對，就這句！”

孟江噴笑出來，錄音波形一下子沖到了頂峰，他一看趕緊把手機拿遠了些，結束了錄音程序并保存了下來，起身繞了過去，在向航的額角處留了個輕吻。

“傻子，那你就快醒醒吧。等醒來再聽。”

“聽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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