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羅生動複刻了一張面無表情臉,擡手指着鼻子,不動嘴唇地說,“不哭不笑,木頭人的那個。”台風警報解除,擺渡船的航道也修複完畢,藍島上活動的人漸漸多起來。酒店和會展中心之類的場所工作人員回歸崗位,商業街店鋪甚至嘉年華也都準備恢複營業。釋迦被安排到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房間周圍設了重重疊疊的結界和符文。看這架勢,孔宣覺得情況可能真不是太好,若非虛弱到一定程度應該不至于連自己都關。龍淵不谙此道,盯着一道蟲爬似的咒符看了會兒,心虛地嘟囔了一句,“是我學藝不精還是他畫反了?這怎麼看着像是圈自己的?”“唔,這麼說從前罰你寫寫畫畫不是一點用沒有。”孔宣探手去摘他頸上的幻海遺珠,“是‘畫地為牢’,跟拖延症患者常用的小黑屋軟件類似,不滿足一定條件就無法聯網和外界交流,的确是圈自己的。這個借我用用,進去看一眼再還你。”龍淵連珠子帶他手一把握住,眉眼犀利起來,“畫地為牢難道不是走火入魔時才最常用?你别欺負我讀書少!”這會兒正好安忍從房間裡出來,不對,他現在已經是地藏菩薩了,外表看上去和之前沒什麼不同,連件僧袍都沒換,但整個人從頭到腳又脫胎換骨似的,散發出不同以往的氣場。孔宣朝他一指,“你看,剛給雷劈過的都能毫發無傷。”意思是他進去看一眼能有什麼事。“沒你經驗豐富。”安忍淡淡回了一嘴。孔宣啧,脫胎換骨也沒什麼長進,還是那個驢脾氣,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我陪你。”龍淵堅持。孔宣搖頭,隻對他說,“我見過他最不願示人的一面,估計再看到什麼他也不會更介意,你不一樣,還是給人家留點面子。”安忍對這倆人膩膩歪歪咬耳朵早已見怪不怪,視線一偏,“明王殿下有什麼好辦法嗎?或者應該找誰來看看。”新晉菩薩感覺自己是泥做的,這身子腿還軟呢也沒有參加入職培訓就即刻上崗,正好趕上boss抱恙這是什麼狗運氣?他這一說倒是提醒了孔宣,“叫谟多過來。”佛祖有幾根腿毛估計他都門兒清,沒見他服侍不了的。孔宣越過結界進屋去,總統套房大得駭人,他轉過幾道門才在主卧的浴室裡找到釋迦,入眼的情景讓人目瞪口呆。釋迦将自己浸在寬大的圓形浴缸裡,浴缸裡放滿了水,飄着尚未融化殆盡的細小冰塊,一個倒空了的冰桶丢在旁邊。他盤膝打坐,僧袍在水中散開,握着佛珠的手微微顫抖,緊抿的雙唇褪了血色,而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卻泛起異樣的淺紅。孔宣倏然停下腳步,隻覺得時間和場景完全不同,但這樣的狀态卻不陌生,心頭大驚。釋迦緩緩睜開眼,看清來人後臉色愈發痛苦,眉心緊蹙,額角暴出青筋,仿佛在傾盡全力壓制着某種沖動。菩提佛珠突然如鎖鍊般一圈圈纏上他的手腕,越繞越緊,形同枷鎖。他克制而痛苦地低吼一聲,“你,出去!”作者有話要說:勞動節,還是要勞動一下的!來更~☆、077近兩百平的總統套房,主卧在最裡,從門口到主衛的距離差不多二十米,同一屋檐下算得上離得遠遠的了。這會兒谟多在裡面守着釋迦,金鵬、英令、孔宣、龍淵和安忍都在外廳等候,大家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像是憋着什麼話很想彼此探讨,又礙于某種原因難以啟齒。屋裡的靜默也顯得尤為尴尬和僵緊,英令自從進門,眉心揪起的褶皺就再沒平複過,加上他那參加葬禮似的一身黑铠,真的很像在上墳。金鵬也一臉嚴肅,時不時朝孔宣瞥來一眼,像在猜測是不是他哥又作了什麼幺蛾子得罪大佬。最該緊張的那個人反而最放松,孔宣陷在靠窗的一張歐式複古宮廷椅裡,兩腿伸開搭上矮幾,簡潔的襯衫配西褲,手裡把玩着一柄裝飾性的古董西洋劍。金色的劍柄和護手上雕刻着繁複的花紋,他像是看得十分仔細,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好笑,一聲不合時宜的輕嗤漏出口唇。龍淵抱臂倚在窗邊,聞聲斜過視線,看着現代打扮的孔宣頂着一頭柔軟短發,帶着淺淺的笑意坐在那兒,陽光給他鍍了一層溫暖且懶散的光暈,忽然心情就輕松起來,也跟着勾起了唇角。能有什麼大不了的呢?管它是魔君還是鬼王,變天還是末世,來了什麼就面對好了,擔憂有用嗎?孔宣舉着劍鞘指給他看上面的雕花,那也是一條龍,西方惡龍,背生雙翼,通身玄黑,他的表情似乎在說,好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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