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钊因拒不開密室,而被囚于武林盟,雙方扯皮了很久,決定于明日後公審歸雁樓主。
柳溪橋雖不知情,但山雨欲來風滿樓,他之前便覺得歸雁樓有些危險,現在不能出去,更覺得不安。
他現在隻在這個小院子内活動——說是小院子,其實也有個園林的規格,倒也不是不能出去,但是因為他心事重重,倒也很少離開房間。況且他可以離開院子,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意進來這個院子。
能進這個院子的除少數幾個機靈的侍女外,也隻有聞故曲能進來。
蕭郎都不行,他當初還叫越長離的時候就和柳溪橋是個朋友,雖說不至于是摯友,但是也算得上君子之交,楚聽弦覺得他一心軟指不定就把一叢花令解藥給了柳溪橋。
整個蒼舒教隻有楚聽弦能和柳溪橋打個你來我往,其餘人包括聞故曲在内都不夠柳溪橋虐的。
所以隻有又慫又精的聞故曲有資格來和柳溪橋聊聊天。
聞故曲彈劍道:“我們教主啊,就是有點偏執。平時因為那副冰冷模樣不太顯露,但是其實他挺瘋的。你想想,為了報仇直接把整個江湖拉下水,要是沒有沈岩钊要合作,我覺得他是懶得管什麼路人死活的。報仇路上遇見你了,本來就是按照合作要求保護你,結果看上你了直接就告白了,怎麼想都不是個正常人。”
柳溪橋喝着茶沒說話。
聞故曲歎道:“他之前教育我的時候就說了,魔教中人看上了立場不同的大俠就不必廢話,直接搶回來關在蒼舒。我當時以為他說着玩呢,結果人家真是說到做到啊,不過你也不是一般人物,我第一次看見自己要吃一叢花令的,那幾人死了就死了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又非親非故的。”
柳溪橋溫柔笑道:“聞兄是來戳我傷口的?”
聞故曲擦了擦劍鋒,感慨道:“我是勸你認命吧。”
柳溪橋道:“我并沒有打算離開,隻是聽弦這麼做有些過分了吧?”
聞故曲聳了聳肩:“我隻知道,你要是再反抗,他能更過分。話本看過吧,不經常有人把心上人打個金鍊子鎖在床上嗎?我覺得教主雖然不至于這麼喪心病狂,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柳溪橋歎了口氣:“聞兄請回吧,明天不必來了。”
聞故曲被掃地出門,隻覺人心不古,連柳少俠這樣好性子的人都嫌棄他了,這世道怕是不能好了。
他哼着曲到了楚聽弦的書房,看見花移影,嘿了一聲,打了個招呼,就對楚聽弦道:“教主,我覺得你要麼讓柳少俠出來走走,要麼回去多陪陪人家。你把他放那個院子裡自己呆着,多無聊啊。”
楚聽弦放下鎮紙,懸筆片刻,卻又不知道該寫什麼。扔了筆起身走了。
晚飯時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桌上擺着四菜一羹。四菜分别是龍井蝦仁,葫蘆雞,蟹粉獅子頭,和煮幹絲。葫蘆雞是因柳溪橋本是長安人,特選的長安佳肴。剩下三樣江南菜也都是柳溪橋愛吃的。因為柳溪橋厭惡魚腥,故而未有魚脍等物。那湯是牛肉羹。質地粘稠,微微泛着乳白色,但整體還算清澈,撒着少許蔥花,賣相倒是不錯。
侍女道:“教主說天寒了,讓公子先喝點羹湯暖暖,他馬上就來。”
柳溪橋垂眸道:“那就等他來再吃吧。”
楚聽弦推門而入,将傘交給侍女:“不必等了。”柳溪橋回頭,看見他左肩有些濕:“打着傘怎麼還濕了衣服?”
楚聽弦坐在他對面:“風吹的。”
柳溪橋笑了笑,擡手舀了一碗牛肉羹:“還是你先暖暖吧。”楚聽弦接過來:“你肩膀有沒有痛?”
柳溪橋掃了一眼自己受過傷的肩:“先生幫我調理的很好,并沒有很痛。”
楚聽弦揮手命侍女們下去:“吃完飯去溫泉泡一下。”
柳溪橋聞言點點頭:“好啊。”他猶疑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歸雁樓最近如何了?”
楚聽弦筷子略一頓,不動聲色地繼續給柳溪橋夾菜:“還是那般,你兩位師兄都在,便不用多關心了吧?”
柳溪橋看着他幽暗的眼睛,勉強扯了扯嘴角:“也對。”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他二人略坐了坐消了些食,便換了衣服去溫泉。
蒼舒教和孤鴻一樣依山傍水,山下有一處暖泉,水溫事宜,四周種着名花異草,在溫泉裡可以看山賞花。就在柳溪橋住的院子的後院——準确說在教主寝宮的後院。
溫泉上頭有一處亭榭一樣的屋頂,特意打來遮風擋雨蓋落葉的,如此一來無論陰雨晴天,都可以躺在池子裡看風景。
雨仍在下,都說煙雨江南,這江南景越逢雨霧越朦胧,最是美不勝收。柳溪橋靠在溫泉池壁上,對着庭外的天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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