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死心又問:“是不是前幾天你們抓來那個人給你的藥啊?”
鈞域門人不耐煩道:“是不是和你有關系嗎?問我們鈞域門的事情問上瘾了?你們門派滅門了?這麼關心我們門派的事情?想加入啊?就你這資質的,不收。”
說罷轉身就走,那位少俠被罵得面色幾變,鼻翼抽了抽,但又惹不起鈞域門的人,隻後啐了一口,狠狠踢了腳石子:“什麼玩意,真能裝。”
柳溪橋将扇子一收,青玉扇墜在空中晃晃悠悠,他開口道:“走吧,阿塵。”
易輕塵雙手抱在腦後,大搖大擺跟着表哥跑路了。
談臯的朋友裡有一個穿着青衣的青年看見他倆走了,站了一會就道:“我早上喝了口涼茶,現在胃疼。我去找個茶攤喝點熱水。”
他同伴們眼睛盯着擂台,随意揮了揮手,青衣男子就一溜煙追着柳溪橋跑了。
柳溪橋走到一半在心中歎了口氣,繞到一處三層小樓的背陰無人處停住腳步,有些無奈回頭道:“這位少俠有話說?”
那尾随而來的青衣男子咽了口口水,緊張道:“柳少俠,你要小心。談臯他們不是什麼好人。”
柳溪橋眨了眨眼睛,轉了轉扇子:“少俠特意來告訴我這件事,是為什麼?是來單純賣個好,還是良心發現?”
那人似乎有些怕柳溪橋,隻低聲道:“我雖與柳少俠年紀差不多,但是與你一比,一天一地。素日就敬佩你,但是我人微言輕,談臯他們要做什麼我隻能聽着,我武功不好,就跟着他們才行,所以……”
易輕塵道:“懂了,這位少俠崇拜表哥你,給你報信來了。”
柳溪橋甩扇子輕輕打了他頭一下:“少胡說。”說罷正色對那青年說,“不知少俠貴姓?”
那人憨厚笑道:“我叫廉正文。”
柳溪橋抱拳道:“廉少俠,多謝你的好心提醒。不過比起我,你應先擔心自己。若是談臯等人強闖鈞域門,我勸你找個機會走掉。鈞域門的劍法便是我也不敢保證全身而退。”
廉正文忙點頭稱是,又匆匆忙忙告辭往鈞域比武場走。
待他走沒影後,柳溪橋歎道:“卻是唯一一個來提醒我的。”
楚聽弦的聲音自上方傳來:“倒也不必全信。”
易輕塵在楚聽弦出聲的那一瞬間就十分熟練地自己回客棧了,柳溪橋一笑,縱輕功躍上三層小樓的屋頂,坐在了楚聽弦身側:“我見他倒不像壞人,罷了不提他了,你這面具倒不錯。”
楚聽弦道:“聞故曲那裡順的,不能帶教主那個,太容易被認出來。”
楚聽弦一張純銅面具遮住了全臉,他手中提着一壇酒:“聞故曲說這家酒不錯,嘗嘗?”
柳溪橋接過那酒壇一打量,噗嗤一聲笑出來:“我之前特意打聽過,這家酒坊的酒好,念在你在外面不能摘面具,今早特意去酒家讓他給我留一些,晚上去取,我們回去喝。”
“說明我們心有靈犀。”高處的風吹動楚聽弦的衣擺,黑衣散在空中,他伸出手,長風流雲都好似在他掌中停留。
柳溪橋擡頭喝了一大口酒:“好酒。”他擦了擦溢出唇角的酒,“我們回客棧吧,這麼好的酒就我自己喝,實着無趣,晚上一起賞月共飲如何?”
楚聽弦正要說話,卻見候如海自樓下走過,四面看着,明顯在找他,便縱身跳下去:“你回客棧等我。”
柳溪橋笑了笑:“我會備好酒的。”
今夜彎月如鈎,紫薇花下落了一地的花瓣,層層疊疊,倒是如絲綢一般。楚聽弦踏入小院時,看見房間沒有點燈,窗子開着,柳溪橋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坐在窗台上,悠悠吹着笛子。
見他歸來,柳溪橋放下笛子:“吃完飯了麼?”
楚聽弦道:“吃過了。”
柳溪橋一笑,側過身子拾起一壺酒,自窗子甩給楚聽弦,楚聽弦擡手接了,摘下面具,喝了一大口:“果然好酒。”
柳溪橋自窗上翻下,手中還提着一壇:“換壇子吧,那壺喝着不盡興。”
楚聽弦一壺飲罷,将那瓷壺一甩,燕涼出鞘,踏在青石上,一劍掃去,落紅盡數被劍風掃起,洋洋散散仿佛一場花雨一般繞在他身側。楚聽弦挽了個劍花,劍鋒指月,複又橫斬,刺碎了一地月色,黑衣飛上落紅,正好似一劍橫斷新月,一舞喚來秋風。
柳溪橋坐在另一側,曼聲吟道:“青山長嘯歌不休,縱馬彈劍慕風流。曾因把酒江湖笑,今為月色埋刃收。”
吟罷便将酒壇扔向楚聽弦,楚聽弦橫刃接酒,大喝了一口,又将劍擲過來,柳溪橋接了劍,長嘯起身,劍鋒所及,不似楚聽弦鋒芒畢露,更收斂些。歸雁樓一脈身法輕盈,他舞起劍來,沉沉如松間月,輕靈似柳梢風。倒是和楚聽弦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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