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橋笑道:“先不說他家的父母,林霧好歹是個青年,倒也不至于被欺負吧?”
易輕塵道:“表哥你來這想必是已經見過林霧了,你看得出吧,他沒有武功。”
柳溪橋用扇子抵住自己的下巴:“這确實。”
易輕塵神秘兮兮道:“來欺負他們家的,是武林人士。我就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負到我們同塵劍派頭上了。”
柳溪橋道:“我倒是知道。”
易輕塵嗯了一聲,柳溪橋冷笑道:“武林盟。”
柳溪橋和楚聽弦拉着易輕塵直接從後門進了林霧家,老人家那屋子已經熄了燈,林霧獨自坐在燈下,正對着一張紙發呆。
他看着那張泛黃的紙,竟落下淚來。他房間窗子留了半扇,柳溪橋看在眼裡,沉思一瞬,便叫易輕塵上去敲門。
易輕塵輕輕扣了三聲門,柳溪橋看見林霧瞬間抹去臉上的淚水,直起腰打開了門。
他見易輕塵先是笑着喊了聲:“易少俠。”随即看見柳溪橋的時候,他向後退了一步,明顯警惕起來:“你是白天見過的……柳少俠?”
易輕塵伸脖子看了眼隔壁屋:“進屋說,進屋說,别打擾老人家休息。”
四個人圍坐在一盞燭燈前,紅燭替人流淚,天月不照人間。所有人都不說話,光影明滅間,仿佛有什麼大事發生。
易輕塵實在憋不住,小心翼翼問:“我們這種氛圍,是要密謀推翻武林盟嗎?”
柳溪橋輕咳一聲:“林公子,我此次前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殘花酒對你爹毫無益處。”
林霧冷冷道:“你不想給,自然這麼說。”
柳溪橋扇開扇子,輕輕搖着:“殘花酒是能使人内功提升,若此人已經沒了任何内力,何來提升?殘花酒做不到無中生有。”
他看林霧沒什麼表情,倒也不在乎繼續道:“我本感你深情孝義,來提醒你一句,武林盟也沒打算真的給你殘花酒,不過是拿你威脅我罷了。”
林霧勾了下嘴角,卻全無笑意,仿佛隻是随便做個表情:“我知道,但是這是他爹的執念,他沒了三年了,他爹身體也越來越不好,我總得幫他做點什麼。”
楚聽弦忽然道:“你做什麼他也感覺不到。”
林霧道:“你什麼意思?”
“你真的能拿到殘花酒?”楚聽弦道,“武林盟自己都搶不過來,你替他們平白出頭,最後空手而回,被當成傻子耍,你還覺得自己很感天動地麼?”
柳溪橋擺擺手,對暴怒而起的林霧道:“武林盟就算真的有殘花酒,也不會給你,打發你太容易了,你不會武功,若是纏的緊了,他要了你的性命,你又能找誰?”
林霧硬邦邦地說:“江湖人士不殺平民。”
柳溪橋淡淡道:“那是守規矩的,武林盟裡有些人做事連魔教都不如。不然我何必和他們翻臉?再說他們暗地裡偷偷來殺你,你防得了麼?”
林霧站着,他們坐着,易輕塵已經不敢說話,柳溪橋神色淡然,楚聽弦冷若冰霜,一時間林霧的手有些抖。他擡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抹去留下的一滴汗:“就算如此,我也沒退路了,我若是現在說不要了,那我死的更快。”
柳溪橋道:“我可以送你們去歸雁樓。”
林霧苦笑:“我聽說過,是武林第一大派吧?但是若是找一個人你送去歸雁樓一個,那歸雁樓不是會人滿為患麼?”
柳溪橋道:“你若不想去歸雁樓,老人家之子是同塵劍派的弟子,同塵劍派也會願意保護你們。”
林霧道:“我知道,但是護得了一時,又怎能護得了一世。按你所說,武林盟那些人不講道義,常言道,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即便是同塵劍派也有疏忽的時候,我必須照顧好二位老人,三位請回吧,我可以屆時盡量不說話,其餘的,恕我實在難以辦到。無論結局如何,殘花酒我都不要了,如何?”
柳溪橋回身看了眼楚聽弦,楚聽弦挑了挑眉,兩人起身,柳溪橋道:“如此也好,那在下别過,明日再見。”
易輕塵也恹恹地站起來:“林兄,若是有難處,同塵劍派找我。”
說罷三人一同離開。
夜風一吹,酷暑消去些許,柳溪橋拍了拍易輕塵的肩:“想什麼呢?”
易輕塵長歎一聲:“我就是覺得林霧有點……偏執了。”
“那又能如何?”柳溪橋道,“你什麼都做不了。”
易輕塵緊了緊自己因為□□而松動的發帶:“我知道,我就是覺得我這一路真倒黴,我之前去江西玩,同行的兄弟中了一種毒,莫名其妙武功盡失渾身無力。現在被送回自己門派了。我先是好友半路跑路,又看見同門師兄弟家裡這樣——你們倆看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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