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題分别是:“國治而後天下平。”
“禮者,義之和也。”
“施于有政,是亦為政。”
這三道考題,楊緩是字猶在耳,第一道是闡述改革必要性,第二道是強調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第三道是說官員要能上能下,能進能退。
他的第一感覺是不好,這件事他揭發了得罪人,要是不說出來,以後東窗事發,也落不得好,何況,就算他腰揭發,現在也沒有證據,他是在酒樓看過,但沒有證據。
更值得懷疑,這次洩題,會不會有人借機搞他,當然,在他看來,這是必然的,更值得研究的是,這局是不是為他而設的?
想讓楊緩死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這樣一想,事情就麻煩了。
待開考半個時辰後,楊緩起身巡視,背着手,引目四顧,考生們有的躊躇滿志,有的拿着筆望天,有的踢腳,也不知空氣裡有什麼東西,有的專心寫作,有的愁眉苦臉,這種下,要想逮捕作弊的考生,還真是有點難度,
楊緩畢竟長得玉樹臨風,一時看他的人着實有點多,這裡面肯定有作弊的,但這并不壞,作弊被抓,那就壞了,這就是所謂的上秤理論,不上秤,萬事大吉,上了秤,什麼事情都會被放大,
楊緩的眼睛骨碌碌的轉,他原先怕抓出人,現在倒是恨不得能抓幾個人出來,對那些寒窗苦讀辛辛苦苦的人來說,他對那些作弊的人網開一面,豈不是嚴重的犯罪?
可踅來踅去,楊緩倒是一個作弊的人沒有發現,回議察廳坐,徐思轼和黃鶴齡都老神在在坐着,茶味彌漫,楊緩也不由喝了一杯。
二人說起了山東的旱災,旱災又加瘟疫,已經死了五十多萬人了,楊緩對這旱災也聽過幾耳朵,如今山東的響馬鬧得厲害,皇帝已然派了京營節度使王子騰去那邊,一邊是赈災,一邊是赈災。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第一次聽外人談論此事,楊緩的眼前好像浮現了“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的迹象,轉念一想,現在卻變得白骨蔽于夜,千裡無雞鳴的場面,不免有些驚心,可悲的是,他對此一點辦法也沒有。
還是要做大官,他暗自發了誓。
很快,那兩人又都笑了起來。話題又聊到近日都中一則新聞,說得是國子監的祭酒,一天受到一封信,這監生說他喜歡他家的女兒,期盼他能恩準,謝祭酒氣了個半死,下令查,又無人出來認領,現在這國子監還為這事情熱鬧呢。
“這監生當真猥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敢寫信,怎麼不敢出來認?”
徐思轼颔首:“我也覺得是這個理呢,但這謝祭酒為人古闆,焉知不是自保的手段?”
一旁的黃鶴齡也跟着附和,楊緩卻道:“要是我,那就出來認了,人言不足畏。”
人言不足畏,王安石有名的三不之一,黃鶴齡一聽這五個字,就有些感冒,摸摸鼻子。
徐思轼笑道:“想當初,舌戰才秀,談笑間,出口文章錦繡,那風姿,徐某隻恨沒有早見。”
楊緩開懷大笑,“我也恨沒有遇到徐翰林。”
就感到時間快,須臾,就到了飯食,楊緩這些考官自然吃葷,隻是現在如同軍中,不能喝酒,怕耽誤了事情。
那些考生有的吃飯,有的不吃,有些人有經驗,餓着,反而有精神,此時寫出好文章,得一時的飯碗。
楊緩在嗦粉,這綠豆面如同曆史長河一般吸不斷,楊緩扯動脖子,險些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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