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院長的這句威脅是為了影響徐牧的心情,那院長做得很成功。三個人在行政樓前對院長抱怨一通,并約定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萬硯明知道。随後各有各事,散了。徐牧遲遲不肯回家。想到回家後要被他老爸和老媽一起念叨,他就頭大。他父母的念叨永遠和其他人與衆不同,念着念着,其中一個慢慢會開始哭,然後兩個人抱着一起哭,就像生他是生了個什麼混世大魔王。徐牧不願回家享受混世大魔王造苦百姓的待遇,獨自一人流連在人車稀少的大馬路上。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什麼,他在衣服、褲子四個口袋裡全摸一遍。一摸,媽的。新辦的校園卡在追康飛浩的時候掉了。這回徐牧不想補辦了,轉身打算折回去回實訓樓附近找找。兩邊向天攀爬的,彎彎曲曲的樹幹好像永遠沒有盡頭。一片樹葉都看不到的世界,枯寂以外唯有無盡煩悶。馬路上駛來一輛瓷灰色跑車,徐牧兩隻眼睛蓦地放光,緊緊盯住眼前越逼越近的跑車。男人對車的熱愛程度就像女人見到名牌皮包化妝品,就算他徐牧是個hoosexual也一樣。哪怕時代翻轉得天翻地覆,世上的植物全都跑到天上去、縮回地裡,這些造成環保問題之一的酷炫的交通工具也永遠不會失去男人的熱愛。讓徐牧想不到的是,他這兩隻眼睛光芒閃着閃着,竟把那輛瓷灰色跑車閃到自己面前。跑車在他眼前停下,車窗下降,那張被他強行挑逗過的、混着點海外血統的俊美臉龐出現在車窗後。徐牧呆滞,看見這張已不算陌生的臉,霎時無言可出。離得遠的時候還眨眼挑逗,一離得近了,反倒不知所措。男人看着他,念出他的名字:“徐牧。”徐牧從呆滞中回神:“你怎麼知道我名字?”蔣以覺從西裝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卡封已經翹起來的薄卡,遞過去。徐牧接來一看,是自己遺失在美國的校園卡!他大覺驚喜:“原來讓你撿到了!”“你那天走得很快,我來不及叫住你。”蔣以覺說。徐牧望着這張失而複得的卡,心中高呼萬歲,新補辦的那張校園卡愛去哪去哪,反正裡面也沒錢。明天他拿這張去學工辦激活一下就行。蔣以覺見他顧着沉醉于失而複得的喜悅中,委婉地問:“我特意把你的校園卡從美國給你帶回來,你不謝謝我?”這才想起來還沒道謝的徐牧,把校園卡收回口袋:“謝謝你。”“賞臉一起吃頓飯嗎?”“你請?”“好啊,吃什麼?”徐牧毫不客氣。“你想吃什麼都行。”徐牧認真地想了少頃:“海鮮面?”“要求這麼低?”“是啊,我很好養活的。”“那上車吧。”蔣以覺按下按鈕,副駕駛座車門向大鵬展翅一樣向上打開。徐牧心裡默默“哇”了一聲,實在沒想到,他竟然能有幸上這輛跑車蹭蹭座。但他沒有立刻上車,而是猶豫兼并疑惑着:“雖然我很謝謝你幫我帶回校園卡,但我們好像才見過兩三面而已,還不是很熟吧,這就真的要請我吃飯了?”他剛才的不客氣不過是應應景,真要直接上這輛車,還做不到太利落果斷。蔣以覺沒解答他的疑惑,而是手臂搭在車窗上反問他:“那你為什麼解餐廳不算近,車開了有一會兒才到。這是一間類似于高級會所的餐廳,非全營業性,隻有會員才能進入。餐廳座位包間式,一個包間裡安排一位廚師,現場烹饪客人點的菜肴。蔣以覺想必是這裡的常客,侍者見到他,個個有禮有儀地喊“蔣先生好”。餐廳本規定是不允許帶非會員的人入内,但蔣以覺是個例外,他帶着徐牧進來,沒人阻止。侍者帶蔣以覺去他專屬的包間。這個包間像一間套房,裝修風格屬法式複古,色調偏暖,鋪滿花紋壁紙的牆上,挂着兩幅用罕見古木畫框框起來的貝爾特·莫裡索的畫作。還有圓銅框鏡,雕花描銀工藝的沙發,黑膠唱片嘶嘶轉,溫軟柔和的小提琴曲從留聲機中流出來,旋律繞過它身邊擺放着的姿态懶倦暧昧的女性雕塑,充滿貴族情懷。廚房沒有遮擋,他們可以看見廚師烹煮菜肴全過程。侍者遞上緞面刺繡菜單問:“請問要吃點什麼?兩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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