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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風塵味在但不濃（第2頁）
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專門做取悅男人活計的女妓竟敢堂而皇之提條件，張口所言“尊嚴”。
做皮肉生意，賣笑為生的低賤女妓談何尊嚴？
于是，有恩客恥笑，開始擺大道理:“呵！規矩？
做女妓就得有女妓的覺悟，收銀子，脫衣裙。閑暇時光多學學春宮圖裡招式，莫看多了話本子，何用...”
話音剛落，嘴髒的恩客就被護衛扔到街道上，好不狼狽，失了體面。
護衛執劍的手腕處，刺青蛇頭，這是京城黑市暗殺者的标志。
京城黑市，遍布各處，花城亦有其勢力存在。
黑市奉行銀子開道，隻認銀子，不記身份。
眼尖之人瞧見蛇頭刺青，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免開口、瞧熱鬧最為妥善，
林卿卿十分厭惡，她說話時被打斷。
她的風頭，不喜被搶。
“奴家聽說這位劉員外體虛，怕是消受不起美人兒的侍奉。
依奴家看，劉員外日後還是莫來風月樓了，這裡不歡迎滿腦子豆腐渣之人。”
還沒開張，就敢得罪恩客？
林卿卿一番行事，越發挑起了男人們的興趣。
林卿卿繼續說道：“這風月樓的第四層，是奴家的閨房，奴家今日就撂下話：
無論貧窮還富裕，高貴還是低賤，隻要合了奴家心意的男人，便可登上風月樓四層，入奴家的閨房，破奴家的幹淨身子。
奴家雖為女妓，但求良人一回，還望恩客容奴家任性又妄為了。”
這風月樓倒是與别家不同，有些趣味。
風塵味在，但不濃。
風雅是有，但不作。
就比如此刻，明明林卿卿一身薄紗豔妝，美得賞心悅目，卻無媚俗之氣。
慕名前來的恩客，一邊欣賞美人兒，一邊低聲交談，一邊認真聽林卿卿推銷風月樓的種種，倒是不誤。
林卿卿又說：“今日風月樓開業迎恩客，奴家為表心意，諸位恩客消費後隻需支付一半銀兩。
若恩客對美人兒的服務滿意，下回再來請補齊另一半銀兩。
若恩客在風月樓不快活，很遺憾成為一錘子生意，那另一半消費銀兩奴家請了。”
恩客占女妓的便宜？
說出去還不被人嗤笑，偏偏林卿卿的這一番話說得婉轉動聽，讓人禁不住佩服她的“真誠”。
女妓的真誠，也是一種難得的品質。
打開門做生意，最重要的是真誠對人，這樣才能留得住回頭客，吸引更多客人慕名而來，并流連忘返。
林卿卿說完，一眼就瞧見人群裡的翩翩公子。渾身散發翩翩公子的氣質，卻戴着面具，稍顯多餘。
林卿卿在心裡咒罵了一句：裝什麼大尾巴狼，以為帶上面具就是陌生人了。呵，李沐，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可能還不知，你的身上有一股讓人惡心作嘔的怪味，一聞氣味，便知是你！
既然大魚上鈎，林卿卿有得忙了。
手一揮，台上的美人兒們紛紛走向恩客們，摟抱着上了二樓、三樓的雅間。
不過一會兒功夫，廳堂空了。
護衛長歲遞上一塊金元寶，“請姑娘打開四樓的門！”
林卿卿忍住内心的翻江倒海、疼痛，明明幾欲暈倒，卻狠狠掐住胳膊，讓自己保持清醒。
林卿卿接過金元寶，别人來風月樓消費用的是銀元寶或者銀票，李沐倒是壕，一出手就是金元寶。
她若不應下，就是不知好歹，更是丢了行商之人的臉面。
林卿卿妩媚一笑，柔軟的身體若隐若無地往李沐的身上蹭了蹭，開口卻是拒絕。
“奴家謝過公子了！”
“隻是，奴家的閨房，公子硬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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