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
李伯已經回來有一會,見張淵還沒有回來,站在木闆橋上面等他。
這都過四時了,他再不回來,他們就要錯過進城時間,一旦城門關上,就得在外面過夜。
魚龍縣外面晚上非常可怕,殺人搶劫常常發生。
暗自着急,胡亂的想着,他該不會出現意外吧?
想到這裡,恨不得給自己一下。
張淵今天剛出河,他就算為稅收的事着急,自己也不該答應他獨自打魚。
就在李伯越來越後悔的時候,水面上出現一道黑點,随着黑點靠近,能夠看見是一個人,正在劃船向着這邊趕來。
距離近了。
李伯見是張淵回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提着的心才放下。
到了岸邊。
張淵将船繩系好。
李伯責怪:“你差點吓死我了,下次不許回來的這麼晚。”
“讓你擔心了,下次我早點回來。”
“打了多少魚?”
“一船。”
“一船的魚?”
張淵笑着應了一聲。
李伯不信,他才第一次出河,怎麼可能打到這麼多的魚?哪怕是自己,憑借着豐富的經驗,打魚這麼多年,最多的一次,不過才一百斤左右。
這個記錄,至今都未破掉。
上了船,望着船艙。
好家夥,船艙都被魚填滿了,連站人的地方都沒有,難怪他剛才站在船頭。
“你怎麼做到的?”
“我發現一個魚群,才能打到這麼多的魚。”
李伯替他高興,這就解釋得通了:“我去叫何工過來,待會客氣點,他是何九真管事的侄子。”
見他回來,帶着一名年輕人,個子很高,與何九真有幾分像,穿着青衣長衫,腰間挂着長刀。
張淵:“何工。”
“老李頭說你打了一船的魚?”
“運氣好發現一個魚群,不然我第一次出河,哪能打到這麼多的魚?”
何工上了船,望着堆滿船艙的魚,它們都被網罩住,不用擔心跳出來跑了。
“你這船是小船,船艙裝滿能夠裝五百斤,但你的魚獲堆的很高,超出了這個重量,目測有二十斤左右,就按五百二十斤算吧,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讓人過來秤一下。”
“就按五百二十斤算吧!”
“有貴重的魚?”
“沒有。”
“一斤魚兩文錢,五百二十斤,一共是十兩四十文錢,去掉船稅五十文錢和一半的魚稅,還剩下四兩九十五文錢。”
張淵接過四兩碎銀和九十五文錢,裝在錢袋裡面。
倆人回城。
進了城。
張淵拿出三十文錢,打了一壺酒,買了兩隻燒雞。
到了他們的院子外面。
“這是四兩銀子,借的二十斤粟米錢,李伯你收好。”
“我不急,你先留着用。”
“我已經學會了打魚,有這門手藝就餓不死,剛才不給你,怕引起别人眼紅,萬一讓人惦記上,平白無故增添麻煩。”
李伯見他堅持,隻好收下。
“你喜歡喝酒,我特意打了一壺酒,這隻雞是給丫丫買的,我的一點心意,你要是拒絕,就把我當外人。”
“你也不容易,下次不許破費了。”
李伯邀請。
“過來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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