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一身影飄然而至一掌震斷南堂主手中長劍将他擊退,正是顧北亭。
燕晴雪忙跑過來,她已哭紅了雙眼。
李長安倒在顧北亭懷裡,問道:“師父,事情辦完了?”
顧北亭輕聲道:“還沒有,看師父為你出氣。”
聲音雖輕,但傳到南堂主等人的耳中卻如晴天霹靂。一位七經八脈的高手發起威來将會是何等恐怖?
李長安沉沉睡去,燕晴雪問道:“顧先生,長安他沒事吧?”
顧北亭點李長安胸口兩處穴道,為其止住血後交給燕晴雪,說道:“傷勢雖重,但沒有性命之憂,靜養三個月便可無恙。”他的目光一一掃過眼前衆人,袁嘯天等皆垂下頭來不敢與之對視。
南堂主心想:“事已至此,豈可坐以待斃?唯有以命相搏了。”便高聲喊道:“袁門主,還猶豫什麼?殺了此人九龍壁唾手可得。”
話音剛落,顧北亭沖到南堂主跟前一掌擊在他胸口上。一股強大的真氣在南堂主後心炸開,他身後站着的兩人來不及躲避,因真氣透體而死。再看南堂主,他嘴巴微張,雙目瞪得老大,七竅一齊滲出血來,直挺挺倒在地上。
黃啟乾見故人這般慘狀,長歎一聲,想起往日的往事,悲從中來。
袁嘯天忙率衆人跪下,叩頭流血,說道:“我等有眼無珠,誤傷先生弟子,罪該萬死。懇請先生饒命。”
顧北亭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即刻回嘯天門,無我師徒命令終生不得再踏入江湖一步,否則我随時來取你性命,滅你宗門。”
袁嘯天道:“先生有令,我等莫敢不從。”急忙起身率嘯天門衆人狼狽而去。
黃啟乾、黃元等一衆人上前躬身謝道:“若無先生,我天照門安能度過此難?實感謝先生再造之恩。”
顧北亭道:“諸位不必如此,交易而已。我得去看看我徒弟傷勢如何。”
黃啟乾道:“先生請便。”
李長安傷得很重,在神烈山上休養了一個多月才基本痊愈。這期間,燕晴雪每天照顧他,陪他說話解悶。顧北亭看在眼裡,也不去打擾。
黃啟乾的内傷隻是暫時壓制住,想要痊愈還需慢慢調息。這一個月來,顧北亭前後三次為他運功療傷。在顧北亭的調理下,他的内傷已無大礙,隻要不再急于求成,假以時日便能無恙。
臨别之際,黃啟乾送上一錦盒說道:“這段時間以來有勞先生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顧北亭接過打開,裡面正是那九龍玉璧。
下山路雖陡,卻滿是春色。料峭的春風吹動山間的草木,也吹拂着燕晴雪的秀發,她問道:“我們往哪去?”
李長安道:“鄂州,武當山。”
瀚海草原經曆了嚴冬大雪覆蓋後,迎來了碧野千裡的景象。綠色連着天色,如大海般無邊無際。成群結隊的牛羊悠閑地吃着草曬太陽,幾隻公羊為了得到母羊的青睐而頂起架來。
北狄王帳也遷移到瀚海,坐東朝西。春天注重放牧,秋冬則臨近燕京城方便劫掠。
兀烈高坐王帳東面,底下王公排成兩列,按官職大小由近及遠面對面而坐。兀烈問道:“上次進攻遼關,本想給晉國皇帝一個新年賀禮,好讓他不敢小觑我大狄,卻被沈靖擋了回來。現晉國皇帝遲遲不将女兒來和親,卿等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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