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莺被老媽媽帶去收拾東西了。
李軒沒有等柳莺莺,他與李濟直接将離開了。
“軒兄,那女子是你之前的丫鬟?”
“嗯。”
“軒兄,我可是又幫了你一個忙,你要怎麼謝我呀。”
李軒聞言冷哼一聲看向李濟說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帶我來的這是什麼地方?不是說和雲音樓差不多嗎?”
李濟笑了幾聲說道:“軒兄,哪裡,這裡可比雲音樓好多了,大家都是男人嗎,出來玩玩這又有什麼關系呢。”
“呵,唉,李濟,下次别搞這些了,我是真的不太喜歡。”
“好好,這次算是我做錯了,好心辦了壞事,下次絕對不再犯。”
“算了,也謝謝你幫我這個忙,錢就不還了,咱倆兩清了。”
李濟聞言笑道:“好好,軒兄,你這算盤打的挺好呀,行行,不還了,兩清了,我可真是吃力不讨好呀,走吧軒兄,這次請你去真的雲音樓,你去不去?”
“嗯……去看看吧。”
“那就走吧。”
馬車之上,李軒回想起柳莺莺的那種眼神他就覺得心中難受與恐慌,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呀,麻木無助絕望啊!
他知道柳莺莺淪落風塵是被強迫,李軒隻要一想到本來一個好好的女子突然堕入那種地方,每日都要遭受非人的欺淩與強迫……
想起這些,他就心中憋屈難受,不忍再想。
為什麼非要出賣肉體呢,為什麼不能像雲音樓的女子一般,靠着歌舞樂曲來經營生活呢。
李軒陷入一種深度的思索當中。
當柳莺莺得知李軒已經走了時,她呆愣了半晌,接着雙目流淚,她擦擦淚水,哽咽着走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
老鸨坐在柳莺莺的房間内看着柳莺莺收拾,她歎息一口氣,喋喋不休的說道:“你個死丫頭呀,我供你吃供你喝有什麼不好,客人賞你的錢銀我也給你留着沒有動,不就是伺候那些男人嗎,這有什麼難的呀。
你就受些委屈,可是能養活你自己呀,你離開這裡,你個弱女子又能上哪裡去,又拿什麼養活自己。
之後過不下去了還不是要便宜給其他男人,不如留在這裡呢,這裡來往的可都是公子王孫,大人物。
你長得不錯,萬一遇到一個看上你的公子,你也就可以衣食無憂一陣子了。
你求的那個公子雖然替你贖身了,卻沒要你,你看咱們這裡是火坑,可是外面才是狼穴。
咱們弱女子活在世上苦,你就放下臉面又如何,身子不值錢,用青春年華換飯吃也是無奈,你有姿色,憑着年輕,這幾年有人要,贊些錢,也可以保證後半生的衣食呀。”
老鸨的話語不停,柳莺莺一直沉默不言,默默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剛來的時候要死要活的,我當初雖然打了你,但是是為你好,你也别記恨我,我也是怎麼過來的,當初也是不從,覺得一切都完了,可是你看看我現在,我早認命了,咱們苦女子的出路就隻有這個,認命吧。”
老鸨說了許多話,有些口幹舌燥,見柳莺莺如此不聽勸,她搖搖腦袋,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在桌子上說道:“算了,這些錢都是你交給我的錢,都給你留着呢,以後,好自為之吧。”
老鸨說完慢慢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老鸨轉身說道:“孩子,别想着再高攀名門大戶了,當初賣你的人和我說要讓你痛不欲生。以後就找個踏實肯幹的百姓嫁了就行,别管美醜窮富,安穩過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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