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覺得我害了他們嗎。”丞相說着,又再次回過了頭,拿起角落的竹簡開始看起來。
“是的,但你又救了很多人,殺了很多人,并給人更多人帶去希望,又給一些人帶去失望。”夢回說着,他不知怎麼的,就說出了這樣一番話,連您也變成了你。
“你覺得大禾能勝嗎。”
“能。”
“原因。”
“沒有原因。”
“真?”
“真。”
“不說幾個。”
“我大禾國力強盛,此刻的危局僅僅隻是因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隻要繼續拖下去,找到應對的方法,勝利,是遲早的事。”
“在幾十年前,世界上的超凡者就知道這仗要打起來,你可知為什麼大家都不說,并且沒有人阻止。”
“既是注定要發生的事,又為何要阻止。”
“你真這麼想。”
“也許是吧。”
“看來是為了迎合我這個老頭子。”
“其實也沒有,在小事情上,人可阻擋,但大事,沒有選擇的權利,阻攔,無意于螳臂當車。”
“螳臂當車是錯的嗎。”
“也并不是,盡自己一分力,努力改變命運,雖狂妄,但又是生命的……熱量。像狂風中的勁草,雖風吹不倒,但終究逃脫不了死亡——這樣來看,确實什麼都改變不了。”
“真的?”
“……”
“世上有永生的存在嗎。”
“有。”
“在哪。”
“不知道。”
“那你怎知。”
“……”夢回眼神閃爍了幾下,“你看得見軍帳外的人嗎?”
“看不見。”
“那你怎知外面有人。”
“因為我們是這樣過來的。”
“……那你能指出外面那個人的位置嗎。”
“指不出。”
“這就是不知道。”
“那你見過永生者嗎。”
“……我見過。”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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