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顧朗遵守承諾在飄香樓大宴衆人。确實如蕭雲修所言,祖父一路陪同,愣是沒讓他逃出手心。小公子望着獨自坐在三樓喝茶的祖父,心裡說不出的不舒服,他想陪祖父了。
一衆人以為他是懼怕祖父,紛紛壓低了聲音。小公子一看他們這傻樣,笑道:“我好不容易出來,趕緊喝,一會兒回去不定什麼時候再出來了啊!”衆人也不拘束,喝了個高興。小公子隻喝了參茶,對着衛學林道:“那個酒,賣的不錯,說好了跟你合夥,銀票我讓人送府上去還是今日給你?”
衛學林道:“府上!必須讓我祖父、我爹知道,我得榮耀一把!”小公子一笑:“得嘞,衛少爺的銀票差人送國公府!”哥丹威出去辦了。“多少啊?”衛學林才想起來問。小公子輕聲對着他小聲道:“十七萬兩!”“多少?!”衛學林驚異地喊道。
小公子捂着耳朵,厭煩道:“别喊,震聾了都,這酒貴,又有妹夫的字,自是賣的好。前些日子節前,各府年禮都把這酒買斷了。我有掙錢的道,你跟着就好,高興就行了呗!”衛學林驚訝是這麼多錢,他在國公府除了花錢一事無成,爹爹對他簡直是各種看不上,要不是祖父關愛,他怕是國公府裡最沒用的主子,如今他竟掙了這麼多銀子回去,那是要多榮耀有多榮耀啊!
齊俊笑道:“昨夜賤内極高興,二哥謝你!”小公子一笑:“二哥,該陪夫人還是要陪,娶進門不捧着疼着,還不如不娶!如我家小姐,曾祖父、祖父捧在手心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如今妹夫要是有一點做不到,侯府可是一千一萬個不答應!誰家女兒不是千般寵愛的長大的?”齊俊、晏清河幾個成了婚的一聽他這麼說,倒也都認可。
“老大,我聽了消息,跟你們侯府有關,就是不知真假?”一個小纨绔在另一桌說道。衛學林喊道:“别吊胃口,快說!”小纨绔被他一吼吓了一跳,忙說道:“運城陳家死了個老爺,出殡的時候據說棺材裂了,做了好幾天法事,最後露出個驚天秘密來。說十八年前鎮南侯在南境用兵艱難,是因南楚進犯用的是戶部的銀錢,說陳家死了的老家主就是不讓戶部用陳家票行走銀,被戶部派人殺了!”
“你這是哪裡來的消息?”晏清和問道。小纨绔道:“我家運城有買賣,如今可不是運城一城在傳,皇都都有人說呢!運城陳家,宣國首富,聽說陳家已經拿出當年戶部要求走銀的文書了。”顧朗沉着臉,聽他說完,道:“還有嗎?”小纨绔:“就這些,對了,還說當年你祖父受的傷,都是咱們宣國自己人背後幹的呢!”
“證據!”顧朗冷聲道,“你這話從哪傳的?給我,我要看看證據!”小纨绔道:“具體證據不一定知道,但我家從哪裡聽來的,我給你找!”“好,老衛倒酒,我敬兄弟一杯!”顧朗說完就舉了杯,衛學林将酒搶下來道:“我來,剛才世子祖父囑咐了,你不能喝酒。”說着老衛把酒幹了。
晏清和曾有一次無意聽醉酒的父親說過一句‘宇文父子是真冤枉!’的話,但他不知道是什麼,今日這話難道就是,回去說什麼也要問一句父親。衛學林因祖父常年外事,對自己人打自己人最為憤慨,怒氣沖沖地說:“我回去和祖父說說,查一查,到底是不是真的!”
顧朗不再吃了,衆人也都吃不下了。宣國戶部的銀子送給南楚,花錢雇人打自己,這特麼是什麼騷操作?齊俊看着顧朗,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酸痛,他維護他祖父之心極強,怕是心裡極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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