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給自己洗的香噴噴的,頭發都沒幹就跑出來了,紫英拿着浴巾一直追她到世子爺的書房院外。小姑娘笑着看紫英進不來,自己把浴巾接了,跑進祖父書房裡了。宇文戟看她頭發沒幹,接過浴巾給她擦頭發,輕斥道:“又不注意,你不能生病,受了涼怎麼辦?”小姑娘滿不在乎地說:“沒事兒,天暖和了。”
“你一直畏寒,獻過血後夏天都不敢用冰,還敢折騰?”是呢,上次獻過血後,一直怕冷,到了夏天三伏她的房裡都是不放冰的,最多紫英給她扇扇,前半夜給她蓋個小薄被,到了後半夜必須給她換厚被,要不後半夜她能冷到哆嗦。
“真沒事,我今天特高興!”小姑娘笑道。“去個花樓就這麼高興?”宇文戟用内力給她烘着頭發諷刺道。
“不是花樓”小姑娘歪在榻上,将頭枕在祖父腿上道,“就是覺得這幫纨绔小少爺們好玩,比西京那個傻子好用。”
“就不怕他們明白過來,會怪你?”宇文戟問。“祖父,您覺得他們多久能明白過來?就那幾塊料,想破腦子也想不明白的。”小姑娘嚣張的要命。
“祖父什麼時候來的?”小姑娘笑眯眯地問。
“你進花樓的時候,我就在巷子裡了,一直不讓你去,可為了今天你又布了這麼久,再攔着你怕耽誤了你。”小姑娘聽完,笑的更盛了。“我今日最高興的事,就是在街上見到祖父。不過祖父,衛學林的祖父太好玩了,不問對錯直接就護短了,哈哈,那老頭兒太逗了。”
宇文戟手上一頓,問道:“瀾兒覺得祖父到晚了嗎?”小姑娘滿眼笑意,看着祖父,輕聲道:“您來的剛剛好,最好的時候!”
宇文戟難得見她這麼高興,由着性地聽她說,直到她說本來不想讓徐補之磕頭的,但他居然敢标榜自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惹怒了她。宇文戟好笑,問她這句話為什麼他不能用?小姑娘咬牙切齒地說:“那是我形容我祖父的話,讓他那麼個土豆用了,誰能不生氣。”宇文戟聽完哈哈大笑,讓進門的宇文闊、夕雲、諸葛寒都是一愣,他們很多很多年沒聽到宇文戟這麼笑了。
小姑娘一看曾祖父來了,一下子就從榻上跳了下去,“曾祖父、師父、寒祖父,我今天可高興了,我辦了件了好玩的事,我啊”小姑娘喋喋不休地去得瑟了。宇文戟看着她高興,心裡的幸福感仿佛要溢出來了。
當天夜裡蕭雲修收到一個消息:靜待花開。拿着這張小紙,他想起那個少年在花樓裡大咧咧地歪着打擂;看着皇都一衆世家子弟為自己出頭,他卻坐在凳子上看着熱鬧;在大街上把吏部尚書父子的驕傲放在地上摩擦。那個少年桀骜不馴,才智過人,一衆大佬紛紛為他出頭,而他隻是一個連個書院都進不去的小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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