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蘇槐從杳口中撤出來,杳緊緊抱住他的腰,大有一副賴定他的架勢,他聲無起伏道:“你們要拿的人是男是女,看清楚了嗎?”
李指揮史犯了難,道:“這倒沒聽遺珍園那邊說起,大概他們也還沒看清楚。”
“如此”,蘇槐盯着她绯紅滟潋的眼睛,緩緩道,“就再各處搜尋一番,再來報我。”
“是。”
李指揮史轉身一走,蘇槐便又吻了上去。
杳腦子裡有些漿糊,隐約聽見那李指揮史的聲音在外道:“你們往那邊搜,剩下的跟我來!”
于是嘈雜的盔甲聲和腳步聲不絕于耳。
杳便在這動靜裡再兜不住,錯亂的呼吸在狹小有限的山洞中起伏不休。
他的唇落在她頸上,她啞聲低道:“别咬。明日還得穿宮裳。”
她以為狗男人一意孤行不會聽的,然而這一次,卻是沒等到頸邊傳來痛楚。
反倒是肩頭一涼,她來不及低頭看,身上濕淋淋的宮裳就被他一把撕扯了去。
杳見禁衛軍走了,這會兒想脫身,可這厮比禁衛軍還要難纏。
蘇槐又看見了她的兜衣,這回手又不老實了。
杳吸了口涼氣,他手指有力,指腹有薄薄的繭子,碰到她皮膚時有種莫名讓她頭皮麻的感覺。
她掙了掙,反被他提着腰攬着,一手撕她裙底時,杳擡腳亂踢他,道:“我不要在這洞裡。”
蘇槐也微微紅了眼角,道:“我喜歡在這裡。”
杳扭不過他,鞋子都蹬掉了,細嫩的腳蹭在他衣擺上,他衣袍濕了些許,腳心蹭在上面又涼又滑。
那觸感卻讓眼下這狀态的杳感覺到無比的舒服。
後來杳光腳踹他時,被他捉住腳踝,一手摟着她腰一手将她往懷裡一拽,她的腿便緊貼着了他腰際。
杳氣短,扯亂了他衣裳,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低低喘息着試圖跟他講道理道:“你上回不是吐血了嗎,你再這樣……你肯定會興奮死,吐血而亡,橫屍當場……”
蘇槐擡眼看着她被吻得豔紅的嘴唇,聲色也有些低啞,道:“你巴不得那樣?”
杳眨眨眼,眼裡蒙着一層旖旎的水汽,道:“怎會,我舍不得你那樣才提醒你。”
她明明感覺才沒過多久,外面禁衛軍的動靜又去而複返了。
杳心下緊了緊,又道:“要是讓他們撞見你在這跟我好,你淫亂宮中,皇上肯定對你不滿。”
蘇槐停頓了一下,杳以為這畜生是聽進去了,可怎想他的手又突然變了位置。
杳神色變了變,連忙兩手并用地攔住他的手,可他低頭一咬,聽得她輕哼一聲。
她渾身的力氣都被他給抽個幹淨,身子骨的重量幾乎是他一隻手臂托着的。
他欣賞着杳的眼神,是一副想把他扒皮抽筋的眼神。
蘇槐滿意道:“你現在這樣,我倒比較興奮。”
“相爺。”李指揮使在外喚道。
蘇槐問道:“嗯。附近都搜過了嗎?”
杳繃緊身子,心裡罵翻他祖宗,奈何又不能罵出聲,她歪頭靠在他懷裡,一口狠狠往他胸膛咬去。
他胸膛溫熱,遠比看起來結實,洩憤似的她咬到口裡都有了血腥味。她咬他什麼地方,他就會咬她,但他咬的方式不同,力道不大,唇齒厮磨盤桓,卻是讓她渾身顫。
李指揮使道:“都搜過了,還是沒有。”
她背上汗濕,頭皮陣陣麻。
杳咬牙切齒地嘶聲跟蘇槐低語道:“狗日的你洗手了嗎……”
蘇槐道:“那便散了,今晚警醒些,各守各位。”
李指揮使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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