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看秦樂川問完鬼然的情況轉身就走了,宋岩撇撇嘴,嘁了一聲,“還真是哥哥走了,就不認我們了!”
其他幾個人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宋岩,像是看一個大傻子。
那天以後,秦樂川和鬼然就斷了聯系,學校裡是不允許帶手機的,不過,就算允許帶,他也不一定會再聯系自己吧。
但秦樂川知道,鬼然如願的以這一年的全省文科狀元、全市高考狀元的身份考進了自己心儀的大學和心儀的專業。
說他不好奇鬼然現在的生活吧,那肯定是假的,但,他又不敢跟旁人打聽,他害怕,他的話會傳到那人耳朵裡,讓那人知道,其實他很想念他。所以,秦樂川隻能在這個小小的縣城,面對着堆積如山的複習資料,想象着,上了大學的鬼然肯定還是那麼耀眼,那麼張狂,學習還是那麼好,生活還是那麼認真。
算起來,那個學校從去年新生報到到現在有四個多月了,那裡的人應該也都看到了那人的閃光點了吧。
不過,大學生,還是重點大學的學生,也許沒時間、沒精力、沒興趣跟這小地方的女生一樣整天追着個男生跑,所以,他也許還是一個人?
也不一定,大學都有社團的,就憑那貨愛張揚的性格,至少得參加個兩三個社團吧,社團活動參加多了……
想不下去了,秦樂川把眼前的試卷揉成一個團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起身走出教室。
在這個校園裡,值得他回憶鬼然的地方并不多,畢竟他們不是同班同學,真正算得上親近的時間也隻有那半年,如果非要說有回憶的地方,也就是食堂和醫務室了。
現在都八點多了,食堂早就關門了,去醫務室找情節……好像也不太對勁兒。
秦樂川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沿着圍牆溜達,快到校門的時候,他停住了,圍欄外面有個黑影,又瘦又高,戴着頂棒球帽。
看着停在圍欄前的大眼萌崽,鬼然無聲的笑了,剛剛他還在遠處的時候,鬼然就認出了那個身影,看來他現在成了反粉,上次大眼萌崽就沒有認出他,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對方根本沒有故意躲着他,所以才認出來了。
秦樂川愣愣的走到圍欄前,白天下過雪,加上月光,這個距離他能清楚的看到站在外面的那個人。他伸出手觸碰到那人的臉頰,估計是站的時間久了,有些涼!
“好久不見呀弟弟!”
回過神來的秦樂川手一滞,像是觸電般縮回,踉跄着退後兩步,轉身跑掉了,沒跑出多遠,又停了下來,回頭呆呆的看着已經不再笑的鬼然。
雪又慢慢的落了起來,毫無聲息,加傷離愁相思苦,又不擾人間相聚情,兩個人在圍牆和圍欄的交界處,一裡一外,靜靜的站着,雖然隔着四五十厘米厚的圍牆,他們卻誇張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溫度和心跳。
兩個人沒有說話,就這樣站着,過了很久,直到鬼然終于忍不住,轉過身,額頭抵住砂礫凸出的圍牆,伸長手臂穿過圍欄試圖去摸索那個思念至極的人,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鬼然的長指掰在牆角上,月光下,秦樂川能看得出他很用力,指節凸出。
“這是哥哥最後一次回新湖了,你特麼居然……”那隻手又摸索了幾下,終于,有些不甘的縮了回去,鬼然的嗓子像是噎住了什麼東西,很疼,再次張口聲音居然有些啞,“臭弟弟……哎!好吧……加油!乘以二!”
秦樂川紅了眼睛,他很開心,鬼然回來了,他是喜歡自己的,他之前不是開玩笑的,那就應該和孟浩他們的兄弟情是不一樣的吧,他想沖出去抱住他,他太想他了,可是,沖動之後呢?
他還是太弱了,不能給鬼然任何承諾,所以,這份開心,這份激動,倏地變成了壓抑,變成不甘,變成痛苦,緊緊的擠壓着他的心髒,讓他沒法呼吸,更沒法動彈,最後,連嘴角的笑都帶上了苦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應該走遠了吧。秦樂川抹了把凍得有些木了的臉,側過身子,長指撫着剛剛那雙手摸過的位置,一遍又一遍,力氣慢慢變大,最後緊緊的扣住,那裡仿佛還有那人的氣息,那人的溫度,仿佛那隻手,還在那裡等着他。
終于,秦樂川放聲哭了起來,委屈的像個孩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樂川胡亂的把臉上的淚痕擦掉,走到圍欄前,冰涼的手握住更加冰涼的鐵栅欄,疼的有些腫脹的眼睛看着模糊的遠處,嘴不自覺又癟了癟。
“鬼然,哥哥,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依舊是陰沉沉的,校門衛辦公室裡的小太陽把這個小屋子裡照得暖烘烘的,門衛大爺坐在椅子上吸溜着保溫杯的熱茶,瞅了一眼彈簧床上面的人,這人太長了,躺在彈簧床上,腳還伸出來一截,上半身蓋着羽絨服,大紅色的褲子有些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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