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做獻祭的那位法師不知真正的後裔是何人,便甯可殺百人也不願錯一,幹脆誘導了整個村子裡的人。”
白行歌還未開口,坐在邊上的阿竹沒忍住罵道:“這也太殘忍了,簡直就是個人渣!”
确實很殘忍。
心裡的疑問總算得到了解答,而且看情況,公儀臨搞不好與飼養邪嬰的人還有點關系。未必是熟識,但很可能是合作對象,互利罷了。而那個利是什麼,除了王家的家财之外,應該還有其他的東西才是。
他認為對一個教主而言,一個小小王家的财産,還不至于讓他付出那麼大的心力。
不過這也不是能夠立馬得知的事,白行歌便沒有浪費精神繼續往下深思。倒是謝璟深臉色不太好地說:“公儀臨還說,若想找他便拿着令牌到五邪教。”
白行歌輕歎:“既然他擅長蠱術,那我身體的事情就很好解釋了。我想,他無非是在我身上動了些手腳,估計是那種能夠讓中蠱之人體内受到寒意侵蝕的蠱,就姑且先将它喚作寒冰蠱吧。”
這個蠱應該種在他身上好些天了。其實在離開李家村後,白行歌因為察覺到謝璟深對李衛的警惕,知道他身為江湖中人對危險感知能力一般較為強大,所以自那之後都有悄悄在防備着李衛接觸自己。
所以他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何時被他下的蠱,隻能說對方手段還真是有些高明。
阿竹聽見他用着如此淡定的語氣說出自己中蠱的事,瞬間淩亂了:“公子,我聽說江湖中用蠱之人多數心狠手辣,而且蠱毒的侵蝕會讓一個人的身體倍感痛苦,甚至斃命……那日王家的情況,您也見到了!”
聽着阿竹着急的語氣,白行歌想起了公儀臨昨晚盯着自己時略顯癡迷的眼神與那句有些莫名的話語,便彎了彎唇角安撫:“斃命不至于,他饞着我的身體,應該不會讓我輕易死去。”
這話一出,床邊的阿竹和謝璟深臉色皆是變了變,尤其謝璟深的眼神有片刻的複雜,也不知是想到了何處。
“他想把我煉制成傀儡。”白行歌微笑着朝面前顯然想得有些多的兩個人說道,“不過,我的主意可不是那麼好打的。”
他那日已經提醒過扮作李衛的公儀臨,他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好,也不似外表看起來的那般無害。因為擔心公儀臨真的會自己做出什麼事,所以他當時便留了個心眼,還在他身上悄悄下了個咒術。
比起需要自己身體的公儀臨,白行歌可就沒有他來得手軟了。那個咒術一旦被觸發,兩個月内沒找他解除的話……
想着,他一雙眼睛又狡黠地彎了彎,意味深長說:“斃命的人是誰,還說不準呢。”
所以要他登門拜訪是不可能的,他還等着公儀臨到時候自己找上門來。
阿竹與謝璟深不解他心裡的算盤,但見他似有準備的模樣,倒也稍微放下了心。
他們為了白行歌的事情,又在客棧多逗留了一日後,才準備啟程出發前往摘星閣。
白行歌在飛月樓那些不知情的人的注目下,披着一身厚且暖和的鬥篷上了馬車,仿佛人家還在過秋季時,他已經先提前進入了冬季。
紅繡在做整理與安排時,還聽見身邊的護衛與她說:“白公子身體也太虛弱了,如此,我還真有些擔心他要如何熬得過冬日?”
紅繡是一群人當中與白行歌較為熟悉的,所以大略知道他的身體情況,隻道:“他身體有些不适。”
自王家的事情之後,紅繡可說是飛月樓中對白行歌改觀最大的一人,更别說她原先對他就沒有什麼敵意。她想着要把白行歌送往摘星閣,等同于飛月樓損失了一位人才,着實有些可惜。
隻不過,這飛月樓的樓主終究是謝璟深,他的決定向來無人能夠左右,她也隻能在心裡默默感慨。
白行歌和阿竹最先上了車,謝璟深礙于飛月樓的護衛們還在做準備,所以隻站在車廂外沒有立刻進來。白行歌透過被拉起的車簾見到了外面靠在車邊的謝璟深,他今日穿了件深灰色的衣服,頭發依舊以銀冠高束起,側顔看着棱角分明,帶着淩厲的英氣,不怒自威。
他想了想,開口問:“謝璟深,這一趟王家的事我也費了不少勁,你應該從王傑那裡獲得了不少報酬吧?既然我不再留在飛月樓,咱們這個酬金,是不是應該論功分配一下?”
謝璟深微微一頓,側頭朝他看來,低笑了一聲問:“你想要錢?”
白行歌難得見到他眉目舒展的表情,大概是因為他很少笑,這微沉的嗓音帶着一聲笑意響起時,竟讓人聽得有些耳朵發癢。
他回過了神,理直氣壯道:“那當然,我離宮時原本就沒有帶上太多銀兩。”狗皇帝怕他逃走,一直限制着他能夠獲得的财物,離開時候身上帶着的盤纏,大部分都是幫他出來的那位王爺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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