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校武場上,各級武修生包括武師,個個手提長劍,整齊劃一的念道:“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劍來!”
山長掃視衆武修生整齊劃一的劍法,自豪之情油然而生,“頗有我當年去蜀山研修所見之貌。”
要是真讓他帶出一群會馭劍術的武修,長樂府的中級武修院都要來自己這取經,想到此處,山長不覺嘴角上揚。
山長在人群中來回踱步,滿眼星光的注視着衆武修們一闆一眼的練習馭劍術,他不忘囑咐道:“隻學第一句啊,第二句破壞力太大,你們暫時還把握不住,容易傷人。”
衆武修如此不停的喊了兩個時辰,早已是口幹舌燥,正值烈日淩空,衆武修叫苦不疊。
一向豪爽的丙武師率先跳了出來,說:“山長,你這口訣錯沒錯哦。”
“不應該吧。”,山長半信半疑的拿出顧南嶽寫的口訣,“‘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劍來!’,沒錯啊。是不是你們最後劍來的氣勢不夠?大聲點喊。”
哭死,他甯可懷疑是自己的問題,也不願意懷疑是顧南嶽故意整他。
丙武師抱怨道:“來來回回就這幾句,都喊了幾百遍了,不知情的還以為咱武修院什麼時候改成私塾了呢。山長,是不是你漏了什麼關鍵信息。”
“不會吧。”,謹慎起見,山長還是決定把顧南嶽找來當面質問。
“顧南嶽,你這口訣是不是在诓我?”,山長盯着顧南嶽,想從他臉上看出一點變化來。
顧南嶽雙手環抱在胸口,一副不屑的樣子,說:“常言道,‘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厲害的把式哪有那麼好學,再說了,這個也要天賦,你怪我沒教好,怎麼不怪自己天資驽鈍。”
“天資驽鈍?”,衆人被無品武師的顧南嶽這麼一說,感覺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加上一上午的勞累,一個個都躍躍欲試想揍他一頓出氣。
山長攔下衆人,對顧南嶽說:“你說他們驽鈍,那你再給大家演示一遍。”
“我不試。”,顧南嶽一口回絕,推脫道:“這個很浪費精力,你以為我是馬戲團的猴,你要表演就表演。”
怒氣沖沖的丙武師捏着拳頭,威脅道:“今天你要是不試,就準備迎接我們衆人雨點般的拳頭,我保證能揍得你半死不活。”
正僵持間,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打斷逐漸焦灼的氣氛。
“你們幹嘛?”,老武師擠開圍住的人群,把一個精緻的金絲木盒交到山長手中,說:“給你,裡面有你要的東西,顧南嶽我帶走了。”
這回丙武師學乖了,不再頂嘴,怯怯的退下。
反倒是武修生們不依不饒,人群中一人喊道:“不行讓他走,我們今天練了一上午,曬了一上午,今天他要是不展示,别想站着走出校武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老武師死死盯着山長,那眼神仿佛能将他大卸八塊,“李敕書,這和昨天堂議上說的可不一樣啊!”
山長自知理虧,咽了咽口水,像隻嘤嘤的小狗崽子般,小聲道:“我這不是看他會失傳已久的馭劍術嘛,想讓他教教師兄弟們,這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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