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非是神帝這厮的性格,卞莊恐怕也不會行如此算計。
計,從來不成十全十美,成的緣由隻有一個,那便是用對了人。
神帝嫌棄界外轉生者的表現的草包,這何嘗又不是神帝本身的桀骜所在。
隻是,人終究善于外,卻不曾思緒内
卞莊,不過是把握住了這幾分的心緒,僅此而已。
不過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卞莊亦是暗自打起了幾分的精神。
“玩弄人心,終究不是大道所在。”
默默告誡一番之後,卞莊便是将心底的嘲弄色收起,他可不希望成為他人眼底的笑話。
未來的哪一天,若是如此刻的神帝,那未免太過嘲諷了,卞莊可是不希望曆史來一個閉環。
心緒的演繹,看似千回百轉,實則一瞬即逝。
卞莊語氣不疾不徐道:“神帝,本就強大,何須天水誇耀。”
這是當下既定的現實,神帝亦是清楚,不過終究考慮到說出這番話的人,是神庭的權勢者,難免還是有些愉悅。
“或許,本帝真的有些太過慎重了?”
一道思緒悄然升起,搖頭間,卻又是掐滅,好似平靜道:“此話休提,天水,此番本帝喚你前來,可知為何?”
不過卞莊将一切都是收歸眼底,默默道:“種子已經種下,神帝,你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呢?”
不過面上,還是恰當的顯露疑惑之色,搖頭道:“不知。”
這還真是卞莊的問題所在,神帝試探他的心思,這是可以猜測的。
反倒是面上的理由,卞莊無從得知,或者說有意無從得知。
隻有如此,才是最為真實的反應。
“不似作僞?”
神帝的面色平靜,好似什麼也沒有做,但是實際而言,九枚道文盡數驅使。
執掌天界的無上大勢,精煉,确又無比隐匿。
瞬息間,已經步入地府的陰天子亦是劃過趣味色,喃喃自語道:“你還是老樣子。”
不過還是輕輕撥弄,冥界地府之勢,亦是無聲息間交織。
以此作為基準,天地大勢為之撬動,此刻,以命為首的道文,監測過去,現在,未來。
一切的一切,悉數落入其眼中。
但沒有疑問,因為卞莊确實沒有此方的動作。
當然,神帝自以為高妙的手段,卻是不知,卞莊可比他想得要能多了。
“若是照古神後,有此大勢加持,發現端倪倒是自無不可,可是神帝,術業有專攻,你可不是全能的。”
卞莊臉色平靜,不過卻是驅使尚未暴露的破軍二道文,将一切的暗線全部斬斷。
神帝,長于帝,精研術,可謂大成。
此番調整道文之序列,以命為首,打的注意,很簡單,便是一力破萬法。
可惜,命之一途,運之一道,神帝距離跨越地仙的極限,差的遠。
沒有真正拉開代差,計謀便是有着存續的意義。
信息差被卞莊牢牢利用,各種明面上的行動,比方與照古神後的交流,與人間南吳的厮殺,各種利益訴求,幾乎不加掩飾。
至于暗線之中的種種籌謀,野望,悉數封于深處,一道神帝所覺察不出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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