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李鑫的質問,李子雄搖搖頭苦笑道:“你可知,旬日之前,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我扮作漢軍邊軍使者,去了漢廷,借機接近了當朝皇帝劉骜,我本有機會手刃劉骜。”
“那你為何不殺?反倒成為漢廷将軍,領軍與我匈奴作戰?”李鑫情緒激動,繼續追問
“因為被突然出現的兩個少年阻擋,而後聽了他們所言我才清楚,祖上李陵将軍并未對漢廷有恨,反倒是在聽聞武帝駕崩之後,于同在匈奴的蘇武大人一同祭奠武帝,面南而行禮。”李子雄說到:“你可知道此事?”
“當然知道!”李鑫回答到:“太祖父不恨漢廷,是因為他受到傳統禮儀的束縛,做為漢臣,始終要為漢廷盡忠。但我可不是漢臣。做為李陵的後人,我一定要為他平反!”
“那麼在你看來,如何才算平反?”李子雄見李鑫執念太深,便想起了當時趙風和劉潤勸谏他的話,打算從側面引導他。
“當然是踏平漢廷!”李鑫怒目圓睜,嘶吼道:“将劉氏族人全部殺盡!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唉!”李子雄無奈地歎息一聲,說到:“你說若是祖上尚在人世,他會同意你這樣做嗎?他會認為你如此做法是對的嗎?”
“我不管,我就要如此行事!”李鑫倔強道:“再者說了,你怎麼知道祖上就不願如此行事?”
“你仔細想想,李氏後人弑君,傳到天下人耳朵裡,他們會怎麼想?”李子雄繼續争辯道。
“我才不管天下人怎麼看!再說了,天下人的看法與我何幹?”李鑫說到:“我隻做我覺得合适的事!”
“若你如此冥頑不靈,我便隻有将你生擒活捉,交于漢廷了。”李子雄提槍指着李鑫說到:“來,你我兄弟今日便在手下見個真章!”
“慢着!”李鑫自知不敵李子雄,便開口說到:“兄長既然有信仰,小弟便不再多言,隻是今日可否放小弟一馬?你我本同宗,好不容易相識,卻是如今這般場面。”
李子雄有些動容,他左右為難,面前的這位李鑫雖是匈奴人,但的的确确是與自己同宗。若真的将他押送會漢廷,還不知會遭遇怎樣的待遇。
正在李子雄思索之際,李鑫繼續說到:“兄長,世上可就剩我們兄弟倆是親人了,我求你,不要将我押送至漢廷!”
李子雄心軟,經不住李鑫如此說。正準備開口答應放他離開,卻聽到馬援卻在山頭大喊道:“李将軍,與那番将有何話講?一刀殺了了便是!”
李子雄尚未搭話,李鑫卻搶先道:“馬将軍,你這話說的就是莫名其妙了!李兄與我乃是同宗,豈會擒我?”又對李子雄拱手說到:“兄長,我且去了!”
李子雄也未阻攔,任憑李鑫策馬遠去。馬援見狀趕忙從坡上沖了下來,詢問李子雄情況:“李将軍,方才那番将所言與你是同宗兄弟,不知是否屬實啊?”
李子雄點點頭,“是!我倆同為飛将軍李廣之後,隻是天意弄人,竟讓我兩兄弟勢同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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