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戒心塔内,兩個應飛揚手持利劍,背對而立,彼此靜默。
劍氣依舊凝空,殺意尚未消弭,猶在見證方才發生的一場激烈戰鬥,但随着一聲計數,勝負分明!
其中一個“應飛揚”扭曲變形,消散成霧,乃是應飛揚的心魔。
見到心魔消散,松了口氣的應飛揚陡然虛脫,以劍撐地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但汩汩血流從肩頭深可見骨的創口沿着手臂,順着劍柄流淌而下,彙成一片血汪。
因失血而面色蒼白的應飛揚卻早已習慣,咬緊牙關抹去額上冷汗,熟練的封住自己肩頭穴道,随後盤膝坐下,打坐調息。
随着應飛揚吸納靈氣,周遭霧氣自他毛孔滲入體内,周轉全身,肩上創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半晌後,應飛揚睜開眼睛,肩頭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但眼神中卻藏着揮之不去的疲憊和倦怠。
自他入塔已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戒心塔内無日無夜,且在塔中他也感受不到饑渴。使得他對時間的概念早已紊亂。
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辰,更不知曉今夕何夕。唯一能記得的,就是擊敗心魔的數量。
“肩頭的外傷已算痊愈,但對付第四十五時被洞穿的肺葉,方才交手好像又扯動傷口了,加劇傷勢了……嗯,三百八十階,還剩三百三十三階才能到頂層……”
在塔中困了許多時日,應飛揚早已摸清狀況,戒心塔共二十層,唯有最上一層才有出口,塔内還有着奇異禁制,想要登頂,唯有一級台階接着一級台階的踏上。
而每踏一層台階,便會從霧氣中出現一個心魔,心魔皆是與他相同相貌,所使招式也是一樣。但每一階梯出現的心魔,都比上一階強上幾分。
而且心魔凝聚有其時間限制,應飛揚嘗試着計算過,若半個時辰内無法勝出,心魔便會消散成霧,直到兩個時辰後才會再度凝聚,而每次唯有将徹底心魔擊殺,才能破開阻擋前路的禁制,踏上下一階階梯。
初時他仍能靠着臨陣巧變勝出,但越往後,心魔就越棘手,就像方才的那隻心魔,是他足足挑戰了三次才将其擊敗,而接連不斷的戰鬥,更令他身上積累的傷勢越來越多。
好在在塔内彌漫的霧氣有着奇效,不僅讓他在不飲不食之下仍不覺得饑渴,更能快速療複他的傷勢,否則接連不斷的戰鬥,早令他因傷勢沉重而難以為繼了。
不過霧氣雖能加速療傷,但也非一蹴而就,應飛揚先前一次戰鬥中肺部受了重創,方才又牽動傷口導緻傷勢複發,不得不停下腳步。
此時的他一邊悠長的呼吸,試圖借此方式将霧氣吸入肺腑中,加速傷勢療愈,一邊抽劍比劃,趁此時機反思鑽研的劍法。
“方才心魔傷了我肩頭的好像是這招,四象太王劍中的蒼龍劍式招行一半,再改使狂雷劍訣,木雷屬震,彼此相生增進劍威,我是幾時創出了這麼棘手的招式,真是給自己添麻煩!”
“不過,我這次用得決殺之招倒是妙手天成,傲寒劍訣和純陽劍法同使,竟有冰火火流的奇效,嗯……此招既然用處,下次若被心魔學去了,該如何應對。”
“有了!冰火同流雖是難以應對,但終究功體相沖,隻要引動冰火之氣失衡……”
找到破解之法的應飛揚眼睛一亮脫口喊出,倏地站起身子想要與人分享他的體悟,但很快目光又黯淡下去,無力的倚在牆上……
曲折的階梯間,隻有他一人的自語聲孤零零的往複回蕩,倍添孤寂。
“啪!”應飛揚握拳擊牆,壓低的聲音如野獸的悲鳴,“太慢了,到底要多久,我才能從這裡出去!”
若每一階都要出現一個心魔,那一層二十階,總共三百八十階,他便至少要再将自己殺死三百三十次。每天至少兩次,而若将半個時辰内無法擊殺心魔的情況考慮在内,這個數字還要放大數倍。
可九九重陽之日,便是天書歸位之時,若不能在那之前出關,身上龍衆、夜叉之氣便會歸位,而他也就此與天書之争無緣。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卻什麼也做不到。
什麼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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