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回身瞬間,眼泛異芒,唇齒開啟,便是妖言乍現,慕紫軒雖聽不到,卻也感覺有一股無音之音蔓延,妖言再現上古役鬼通神之威,山川河嶽聽起号令,但聞“轟”得一聲,湖心炸開,暴起兩道水柱,倏爾化作兩條三目獨角的異蟒,兇威赫赫,殺氣凜凜,朝着慕紫軒飛縱而來。
突來的攻擊,慕紫軒心頭也如湖面一般驟起狂濤駭浪,他雖曾出手擒胡言,殺胡不歸,但之後施以奪魂術,在胡言腦中構造了虛假的記憶來嫁禍孔雀公子,所以在胡言的記憶中,應該不存在慕紫軒此人,那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意味着什麼?
“請君入甕,引蛇出洞,自投羅網,甕中捉鼈。。。。。”慕紫軒腦中一瞬間浮現許多詞彙,
“莫非我的奪魂術已被破解?或者當年真相已經被揭開?我現在是自蹈死地?”心神微慌,慕紫軒額上隐隐浮出冷汗。
但随即想到:“不可能,奪魂術除非中招者發現矛盾點自行想通,否則無法可解,若是強行解開,必然損及腦識,令他變得癡愚。而我絕對沒有像對應飛揚那樣,故意給胡言留下可供他識破的矛盾點。況且胡家若真要殺我,我也難再出了這靈狐山莊,既然已是身處劣勢,索性一賭吧!”
短短時間,慕紫軒念頭轉了幾轉,終于把定心神,但見他足下一點飛身向後躲過水蟒攻擊,從容的退出小亭,立于竹橋之上,水蟒卻如有靈性,繞着小亭的柱子轉了個彎,又緊追不舍的左右夾擊而來。
水蟒轉身間,身上水花抖落,似是下了場大雨,雨幕之中慕紫軒身形穩立真氣充盈,三尺之内如有無形屏障,雨水難以近身,待水蟒及身,慕紫軒運轉柔勁,雙手虛劃,使出一招“分星撥鬥”。雙手已按在異蟒獨角之上,一引一帶,異蟒威勢萬鈞的攻擊竟被引偏,身子微微一偏就斜紮入水底,再度激起巨大水花。
慕紫軒則裝出怒色怒,對眼前胡言道:“一言不出就大打出手,這就是胡二公子的待客之道嗎?”
“小九,住手。”随着輕輕一聲,一個面容枯黃,神色衰頹的白眉公子自身後走來,後頭還綴着一個小半大的娃兒,娃兒手中拎着魚竿和漁具,白眉公子朝慕紫軒行了一禮緻歉道:“慕公子弄錯了,在下才是胡家家主胡離,那位是我家小九胡言。”
慕紫軒回過身,又裝出驚奇模樣道:“胡二公子,久仰大名,不知你這番行事是為了什麼?可是要與我為敵?”
胡離道:“慕公子切莫誤會,我家老九智識受損,一日之内總有幾個時辰渾渾噩噩,生人難近,我本是見今日放晴帶他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剛離開一會,他便驚擾了貴客,還請公子原宥。”
“是巧合?還是試探?”慕紫軒心念急轉,面上卻不動聲色,道:“無妨,權當舒展筋骨了,不過令弟這般情況,任由他亂來,怕是危險。”
胡離歎了一聲道:“罷了,反正今日他也鬧夠了,小十一,送你九哥回去吧。”
“你剛才還說陪我和九哥釣魚的。”胡拾遺不滿嘟囔道。
“别鬧,釣魚改日亦可,貴客卻隻在今日上門,聽話。”胡離闆着面孔道,胡拾遺雖是不滿,還是乖乖聽話,要帶胡言離開,哪知胡言卻如柱子一般,雙目呆滞呆立着不動,胡拾遺見狀,索性扔下漁具,一把把胡言抗在肩頭,小小的身子扛着身形是他幾倍的胡言卻絲毫不顯費力,反而像是早已做過千百遍般熟練自如。
慕紫軒看胡言癡癡傻傻的樣子,一時難辨真假,探問道:“不知令弟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胡離長歎一聲,道:“公子可知我叔父身死之事?”
“胡不歸與公子翎的蜀中之戰嗎?在下卻是有所耳聞,胡不歸與胡宇戰死,僅胡言一人活着回歸北境,坦白說,令叔亡于公子翎之手,倒讓我司天台之人長長舒了口氣。”
“慕公子倒是直言不諱,能令司天台一幫能人忌憚,我叔父也該含笑了,隻是我懷疑當年川蜀之戰另有隐情,叔父未必是公子翎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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