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正是昔日黑教護教弟子松察瑪!”端法和尚一語坦承身份,衆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聞一聲“既然承認,便去死吧。”孫長機突然發難,一掌擊向端法和尚光秃秃的後腦。???
但眼前人影一晃,枯明大師已欺身于前,以背心擋下這一掌,孫長機卻覺這一掌打到了鋼闆之上,震得手臂酥麻無比,而更叫人詫異的是剛硬中還帶幾分綿柔之力,将掌勁消卸于無形。
倏然,枯明大師雙眼圓睜,沛然佛力投體而出,将孫長機鎮退半步,道:“隻憑黑教弟子身份,便要定人之罪,未免太過草率,還請孫道長将話聽完。”
連上清派之人也覺不妥,呂知玄道怪叫:“是啊,孫長機,這麼急着動手,你該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
孫長機臉一陣青一陣白,咬牙道:“你這棄徒懂得什麼?你可知師傅身上那難以痊愈得重傷從何而來,便是二十三年前,在西域與黑教教徒交戰時留下。”
此話一出,在場幾個上清派之人又是同時一疑,連杜如誨也隻是認出端法和尚黑教護法的身份,卻不知黑教和司馬承祯竟還有這樁舊仇。端法和尚疑惑的看着孫長機,問道:“孫道長,恕貧僧認不出你?我們可是曾經在二十三年前那場大戰中見過?”
孫長機怨毒的冷笑道:“托你們黑教的福,我被你們囚禁在‘枯血牢’中整整二十天,待大戰結束後才被師傅救出。所以應該沒見過,否則就算你認不出我來,我也一定會認得你!”
聽聞‘枯血牢’三字,端法和尚面色微微一變,看向孫長機的雙眼已多了份愧疚和憐憫,孫長機繼續道:“黑教與上清派有前仇,佛教與上清派有新怨,師傅又是被偷襲死在陰柔掌力之下,除卻你,還有誰能做到?”
聽聞此話,枯明大師臉色尴尬得插了一句:“佛門與上清派雖近來偶有不睦,但同為中原正道,所産生的争執也隻是君子之争,稱不上新怨,也不該與黑教相提并論,況且對端法師侄的指控也都隻是推測,并無實證。”
端法和尚正色道:“我早已是背離黑教,與司馬真人又并無私仇。來洛陽後也曾有幸與司馬真人見過幾次面,司馬真人并未揭穿我身份,顯然是願意抛卻過往舊怨,我又怎麼會因此殺他呢。至于殺司馬真人的,便如我先前推測,應是武道三大頂峰中的血羅刹。”
孫長機道:“笑話,血羅刹與上清派素無瓜葛,且已銷聲匿迹十數年,怎麼會突然再現殺死師傅?”
慕紫軒也不禁笑道:“聽聞司天台前輩說,十幾年之前,司天台内若有解釋不清的修真高手被殺之事,變會推到血羅刹身上,血羅刹行蹤不定,又殺人如麻,确實是背鍋的最佳人選,想不到大師也深谙此道,隻是這法子現在看來,似乎确實有些過時。”
端法和尚疑惑的打量孫長機一眼,道:“原來你竟不知道,也難怪,那便由我告知你們吧,二十三年前司馬真人是傷在我黑教手下不錯,但更确切的說,是傷在血羅刹之手。”
“什麼,血羅刹是你們黑教之人?”衆人齊聲驚道。
聽得衆人疑惑,端法和尚沖孫長機道:“孫道長,事有前因後果,此事前因還是由你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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