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陪母親去個地方吧。”
蕭正禮陪蕭夫人一直往一處空的院子走,“二郎,那女子是不是很喜歡梅花?”
蕭正禮沒說話,蕭夫人淺淺地笑了一下,不說話就是了。
“那女子是不是還喜歡紫色?”
“母親。”蕭正禮想說什麼,蕭夫人拍打着他扶着她的手,示意他讓她說完,“二郎,給母親說說她吧!”
蕭正禮想了一下,點頭。
“她很喜歡我。”
蕭夫人挑眉,很好奇地看着他。蕭正禮難得再露輕松愉快的笑臉,有點害羞。
“她能随口說出我駐守過的所有地方輿圖,她總會先我一步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如果我有危險,她總會替我解決我的後顧之憂,哪怕要她千裡跋涉。”
這話有點奇怪,蕭夫人眉頭皺起來了,蕭正禮用手給她攤開眉間八字。
“她勇敢果決,也善良可愛,喜歡看十一的話本,為了話本裡的男主角會跟幾個丫頭吵得面紅耳赤誰也不讓誰。”
蕭夫人哈哈大笑,蕭正禮也笑。
“我比她喜歡我,更喜歡她。心疼她流的每一滴血,每一滴眼淚,我記得她一颦一笑的樣子,我想保護她,偏偏我已經沒有那機會。”
蕭正禮不說了,蕭夫人感慨。兩人走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
“母親雖然不知那女子是誰,但是母親知道你很喜歡她,去年你說要母親給你準備聘禮,我真的很歡喜地為你籌備了,對不起,因為葉家出事,那些東西我都先給你大哥用了。但是母親其實後來還給你準備了一份,比你大哥那份還要豐厚,娶的明柔的時候,我都不舍得拿出來。”兩人去到一處廂房,艾草打開門,點燈,裡面擺着整整齊齊擺了許多盒子,還有很多大件的家具,還有屏風,蕭夫人拿出其中一件,打開,梅花瓷瓶,“你看看這個花瓶好不好看?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除了一些古董物件不能改的,其他那些定制的東西,我都讓人做成梅花圖案,或者是紫色的,還有那個屏風,我特意請月娘親自繡的,你看看那孩子會不會喜歡?”
蕭正禮看着房間裡的物件,眼淚不争氣地流下來了,蕭夫人用手擦了他的眼淚,“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哭呢!母親猜啊,那女子家中可能出了什麼事,或者是那女子身份可能與你不匹配,所以你後來沒有再來找母親要這些東西,可是二郎,我們蕭家不介意那些,無論那女子是什麼身份,你如果真的喜歡,就光明正大地喜歡,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有母親呢!明家我們家都敢娶,更何況其他的。”
“不是的,母親。”
“你不想說,母親不逼你,如果你這次去,是與她在那邊一起生活,就好好地過。這些東西都帶過去給她,這是母親的一份心意。”
“母親,我跟她已經不可能的。”
蕭夫人原以為對方可能是賤籍,後來想想,也可能是罪奴,如果那樣兩個在西北好好過日子,帝都的風雨,有她,但既然正禮那麼說,可能對方已經死了。蕭夫人歎息,“那你在西北,照顧好自己。”
蕭正禮點頭,然後說“母親,對不起。”
艾草把蕭夫人扶回去了,廂房重新上鎖,那些東西,未來隻能放着蒙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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