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果泣不成聲。
白靈兒隻能默默遞上肩膀,擁抱着她,陪她靜靜地哭泣。
于果的話匣子打開後,一時合不上來。
“其實,我知道的,早就明白的……
有着師徒關系隔着,我本就沒有機會。
我原先想着,如果我不停地修煉,修煉到跟師父一樣的修為,師父會不會對我另眼相看,讓我有這個機會?
後來聽說他練的居然是什麼金童之術,我就知道,一開始就沒有什麼機會。從一開始就沒有……就連雨兒,也隻是為了救她的迫不得已……以命換命的不得已……
隻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當初快要死掉的人是我……嗚嗚……”
白靈兒用力抱着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堅定地說道:“我不想你死,不要你快死掉。永遠都不想再看到那樣的場面……誰都不準死!”
于果擡頭,臉上滿是淚和酒,急急說道:“對不起,靈兒。對不起。
是師姐說錯話了。
師姐也知道該收斂了,該斷了所有念想了。
隻是……師姐一時沒控制住……
吓到你了,對不起……”
于果繼續哭。
等夜深時分,雨兒回來找她們時,兩人已經趁着酒勁,沉沉睡去。
雨兒看到滿桌子的空酒瓶後,又去她的秘密基地——于果口中的花園菜圃裡,搬了滿滿一桌的仙酒,放在顯眼處,留了張紙條“不用謝”,才離開飛向明朗居所。
當初,她确實是把庫房仙酒搬空了。床底放不下,大部分都放在自己的秘密基地了。現在非常時期,需要收斂一些,不能再去各山峰“換”東西了,她就開始把庫存拿出來。
雨兒進到明朗的房間時,兩個人都愣住了。
明朗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間過來。
雨兒沒想他房間裡增加了那麼多東西。
“你怎麼進來的?”明朗問道。
“推門而入啊。”雨兒有問就答。
“我的修為雖然不如你了。但是,這裡的結界是用掌門煉制法器加上天宮所賜符咒凝成的,裡面還嵌套了迷魂陣,你是怎麼做到推門而入的?”明朗詳細地說道。
雨兒的常識跟一般人不同,跟她對話,确實應該詳細一些,否則以她的常識會跳得很遠。明朗心裡這般想着。
“你猜。”雨兒突然頑皮一笑。
明朗一時語塞。
作為曾經的師父,按理說,他應該更高一籌。但是現在卻在自己幾乎一天都沒有教導過的前關門弟子面前,如此失臉面。甚至連她的破陣手法都沒有看出來。
不知道該說她厲害,還是該說自己太笨,沒有發現結界的纰漏之處。
看到明朗的面有難色,雨兒沒有過多賣關子,緊接着就揭曉答案。
“我以前修煉如何破陣的時候,就把整個青竹峰的各種陣法都研究了一遍。
尤其是師父布下的陣法,因為天天要出去,破解起來最為熟悉。
再怎麼布陣,布陣者的手法總會相似的。
我閉着眼睛也能破解師父的陣法。
自然就推門而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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