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坐在桌前,氣定神閑揮毫落筆,一隻普普通通的家禽竟有了鳳凰般的神氣。突然一雙小手從背後環住自己,“嬢嬢畫得如何了?”王氏一臉無奈,“繪畫一定要凝神聚氣,管窺蠡測。要想畫出一副好畫,一年半載也是正常的。你三日一催,一要就是六幅,我哪畫的出來。”“嬢嬢畫技超群,随手幾筆足以技驚四座,哪用得着一年半載呀。”“你們姊妹倆要做人情,卻要我受累,你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精明了?”順順乖巧的為王氏捏着肩膀,“嬢嬢受累了。看,咱們上月種的葵菜長出來了,咱們的雞也下了三顆蛋呢。我親自下廚給您做個葵菜蛋湯如何?許甯阿姊說今日可以給我們順些鵝肉來,咱們蛋湯泡上小米飯,再就着鵝肉,便是陛下皇後也沒這口福呢。”嬢嬢又溫柔又體貼,書法繪畫無一不通,我那皇帝阿耶怎麼不喜歡呢?順順看向嬢嬢可永遠都是星星眼啊。
這六幅畫是姊妹倆為許甯她們準備的冬至禮物。與現代不同,在唐代,冬至可是與春節同等重要的大節。冬至一早,順順安安便來請安,“嬢嬢,阿娘福壽綿延,永受萬福!”順順身着一件鵝黃色圓領短襖,外搭了一件绯色背子,下着一件缃黃色長裙。安安則身着一件月白色短襖,下着杏色齊胸長裙,外穿赤色長袍。轉眼順順已在舊苑呆了一年,十二歲的順順五官舒展,眉目修長,出落的如玉女一般。尤其是眉眼間那一抹若有若無的憂傷,真是我見猶憐,林黛玉也不過如此吧。阿娘雖然愚蠢但實在美麗,她的外貌基真的沒得說。
姊妹倆請過安後,就窩在房中畫九九消寒圖。聽到門外開鎖聲響起,安安如小兔般蹦起,向大門跑去。“安安,慢點!畫還沒拿呢!”“許阿姊、二位兄長至日順心!”三人笑笑,向順順安安回禮,“二位公主萬福。”順順向前一步,“一年來,我們母女四人承蒙諸位照顧,一點薄禮不成敬意。”說罷,将早已備好的六卷畫作遞上。安安從旁說到,“這可是嬢嬢辛苦三月親自所繪呢。陳阿姊和楊、秦兩位兄長今日不當值,隻能煩請你們轉送了。”王勖受寵若驚,“公主、娘子們也太客氣了。王娘子的畫作可是連先帝也稱贊過的,這份禮太貴重了,我的回禮都沒法看了。”安安接過王勖遞上的一壇醽醁酒,“禮輕情意重,兄長不必介懷。”
許甯将食盒遞到安安手上,向安安耳語,“我給你準備了烤羊排,配一小盒胡椒,這次不是順的,我花了月例銀子的。我還專門托人從西市帶了香然居的梅花糕,給你們留了四塊。”“許阿姊,還是你懂我。”安安兩眼放光。獨孤仲将一個漆器套盒遞到順順手中。順順一颔首,“多謝。”
王勖觀摩着嬢嬢的畫作,“這山巒綿延起伏,雄厚裝麗,有咫尺千裡之勢。”安安好奇詢問“你懂畫?”王勖羞澀撓頭,“我家大人平常就頗喜繪畫,偶爾賣幾幅補貼家用,所以我也略懂皮毛。能得王娘子的大作,我阿耶怕是要激動的輾轉難眠了。”“那嬢嬢的畫能值多少錢?”順順腦袋一亮,對啊,為啥不賣畫呢?我們的首飾珠寶已經不多了,再有兩年就山窮水盡了,賣畫還可以補貼家用。王勖笑了笑,“王娘子的畫可決不比我阿耶的畫差,怎麼也得價值五六貫吧。”安安激動的跳起腳來,“那我再讓嬢嬢畫一幅,王大哥你拿去買。要真能賣五貫錢,吾賞你…”安安思索片刻,舉起兩根手指“兩貫。”王勖也聽得眼睛直冒光。
獨孤仲打破了三人的财迷夢,“公主開開玩笑也就罷了,宮中物品是不得流入宮外的,違者杖三十,嚴重的杖斃也是有可能的。”順順不服氣的争辯道,“可這畫并非出自尚功局,應該算嬢嬢得私人物品吧。”獨孤仲雙手一攤,無奈得說“那皇長女敢不敢去請教下皇後殿下的女史,看算不算宮中物品?”順順不吭聲了,是啊,我咋把武皇後給忘了,她不可能給嬢嬢溝通外界的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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