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阿姊的福,這幾日夥食真不錯。”安安興沖沖的跑到飯桌旁,拉着順順道:“今日有羊肉馎饦和煎餅,要不是阿姊這次重病,皇後殿下難得關照,隻怕要過節才能見到肉呢!”馎饦就是面片湯,煎餅其實是煎菜丸子。
“真沒出息,以前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如今幾片肉而已,也能勾得你為她說好話。”蕭氏又開始陰陽怪氣了。媽呀,您真是我親媽啊!皇後也敢罵,這是準備把她們一家都帶走的節奏啊!現在順順一聽到這個阿娘開口就頭疼,“母親,慎言!”“慎什麼言啊!你們都怕她,我可不怕!”“這不是怕不怕的事,而是…”順順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罷了,罷了,先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王嬢嬢急忙打圓場,“順順大病初愈,大家該高興才是。”
“順順,吃飯不要斜歪着身子,不要把手肘支在桌子上,也不要咬着筷子發呆。你是公主,要注意儀态。”順順想起王皇後出身太原王氏,門閥世家是最重禮儀的。雖然嬢嬢穿的是一身布衣,但那種舉手投足的端莊優雅是掩蓋不住的。“嬢嬢,沒人會把我們當正經公主看,我儀态好不好也沒人在乎。”“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公主,還指望别人把你當公主嗎?”
嬢嬢向來主張即便身處困境,公主該有的教養、學識也一點不能少。沒有博士教,就自己親自教。“唉。順順,你失憶是把過去念的書都忘了嗎?《禮記》《女則》一個字都記不住,連女紅都不會了。”嬢嬢看着一臉茫然的順順,不由得皺起眉來。順順心中苦笑,我是學考古的,又不是學中文的。“嬢嬢,我還記得幾篇《論語》《詩經》,我還記得《史記》的内容,我還能背《道德經》。“罷了,反正有時間,再重新學就是了。”然後取出一本《女誡》,語重心長的對順順說道,“《女誡》和女紅是女子立身之本,其它可以先放放,這兩樣必須要會。”“要論婦德,誰能比的過您,可有什麼用呢?最後還不是被廢了。”當然,這話順順沒敢說出口,嬢嬢對她很好,順順不想戳她痛處,讓她傷心。
順順硬着頭皮聽孃孃講完了《卑弱》篇,今日學習任務完成,攔住正要出去的嬢嬢,“嬢嬢,我有事想和您商量。”順順急切說道,“母親說話實在不妥,我們得勸勸才行啊,此種狂悖之言,斷不能再說了!”“怎麼沒勸過,”王氏有些無奈,“咱們仨誰沒勸過,根本不聽。勸了隻會讓你母親更來氣,隻好随她去了。”“可這些話傳到聖人皇後耳中就不好了。”王氏有些漫不禁心,“我以前也擔心過這事,怕連累你們姐妹。可你母親罵了幾回,也沒什麼事。許是沒人關注咱這,不然以武皇後的性格,早鬧起來了。”
順順一陣無語,“嬢嬢!咱這院一位前皇後,一位前淑妃,兩位公主,怎麼可能沒人監視。阿娘說的話早就一五一十的傳到皇後殿下的耳中了。皇後殿下之所以沒有發落,是皇後寬宏,沒有計較,但皇後心中肯定是不快的。長此以往,咱們再被拿住錯處,新賬舊賬一起算,隻怕會有大禍!”
王嬢嬢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能有什麼大禍,我已經廢為庶人了,再嚴重也不過一死罷了。”“我的傻嬢嬢,死也要看什麼死法!”順順心裡着急,卻不能明說,隻能暗想“一杯毒酒毒死,一根白绫吊死,也比做成人彘,扔酒缸裡等死強啊!”
“嬢嬢,我們之前都是怎麼勸阿娘的?”順順再次發問,王嬢嬢歎了口氣:“無非是勸她氣大傷身,天意如此之類的話。”順順不由壓低聲音,“所以,實際上嬢嬢覺得阿娘并未說錯,對嗎?”王氏沉默不語。“安安,你呢?”安安放下手中的繡樣,“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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