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淚俱下地乞求着:“求太子救老臣,春闱舞弊案是我做的,但卻不是我一人做的,牽扯的人太多。還有往年考上去的人,現都已官居要職,這個事不能曝光呀!這些都是忠于殿下的人呀!”他的聲音顫抖,帶着無盡的懇切和絕望。
書房内的氣氛異常凝重,太子的面容冷峻,眼神深邃。
他握着還在滴血的長鞭,指節因用力而白,他看着柳克,沒有說話,但太陽穴的青筋卻已凸起,可見他之憤怒。
柳克的衣衫已被鞭打得破爛不堪,血迹斑斑。眼神中滿是深深的懊悔和恐懼。他低着頭,淚水和鼻涕滴落在地上,聲音哽咽:“求殿下救我,我知道錯了,求殿下救我”
太子的手輕輕摸上柳克的頭,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病态的無奈:“柳克,你為何如此糊塗?你知道科舉舞弊案有多嚴重嗎?”
柳克顫抖地擡起頭,眼中滿是驚恐:“我知道,我錯了,老臣真的知道錯了”
蕭錦慎五指收攏,将柳克的一把頭捏在收緊的拳裡,手背青筋暴起,猛然使力。
柳克一聲慘叫,他的雙手緊緊捂住了頭頂。那把曾經引以為傲的黑色長,此刻卻如枯葉般從蕭錦慎松開的掌間,一縷縷散落在地上。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凄涼和驚恐的氣息,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柳克的臉上滿是痛苦和絕望,眼睛中隻剩無助和惶恐。
周圍的幾個幕僚都驚呆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着柳克,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仿佛能感受到柳克的疼痛。
柳克的雙手不停地顫抖,手指深深地陷入了頭皮中,仿佛在試圖抓住那被拽掉的頭和頭皮。
因為剛才那把頭太多,所以被拽下的時候,是連皮帶肉的被撕扯下來的。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抵禦着那無法忍受的痛苦。他的嘴唇緊緊地閉着,試圖抑制住那聲慘叫的回音,但那聲音依然在他自己的腦海中回蕩,不斷地撕扯着他的神經。
此時的蕭錦慎,長身玉立,顯得異常高大,月光灑在他蒼白而妖異的臉上,映出一種詭異的美感。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病态的笑容,眼底卻溢滿冷漠,他将還殘留在手上的碎輕輕抖落幹淨,指尖依舊微微顫抖。
幕僚們看着這樣如鬼魅般的太子,一個個幾不可察的瑟瑟抖,将頭深深的埋得更低,像是想要将頭埋進胸口。
他們沒有想到,柳克,雖然是犯了大錯,但畢竟也是一個三品大員,在蕭錦慎的手上,竟是可以被如此淩虐。
室内靜寂許久,隻餘柳克壓抑的痛苦呻吟。
突然,蕭錦慎歎了口氣,目光轉向窗外。
因着這聲歎氣,柳克的心都要顫抖出來了,新一輪的冷汗混着被鞭打的血水,再一次由一滴一滴,彙成了一股一股的,往下流淌,帶走身上所剩不多的溫度。
蕭錦慎又沉默了片刻,然後冷冷道:“柳克,你要明白,承擔責任才是最重要的。我這次幫你,但你必須明白,你也有你要付出的。”
柳克重重地磕了一個又一個的頭,仿佛疼痛于他而言,已無甚感覺:“謝殿下大恩,今後,臣定會竭盡全力回報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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