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陌沫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此人以下犯上,依照案律,當誅九族。”皇上漫不經心的說着。
“……”秦錦賦沒說話。
“……”陌沫也沒有反應。
“不過,念及秦将軍曾為我大宋立下赫赫戰功的政績上,隻殺秦将軍一人,沫沫覺得如何?”皇上看向陌沫問道。
“父皇,母後常說,後宮不得幹政,國事上,父皇貴為九五之尊,一切自是父皇說了算。”陌沫認真的回答道。
“沫沫果然是長大了,這說的話也中聽許多。”皇上顯然很是滿意陌沫的态度。
“隻恨兒臣身為女兒身,不能替父皇排憂解難。”陌沫回答道。
“哈哈哈哈,這有何妨?都說女大不中留,陌沫長大了,可考慮過成家一事?”兩人仿佛已經遺忘了現場還有外人在場,徑直話起了家常。
“若是驸馬能為父皇分憂,自是好事,隻是還不曾遇到合适的人選,父皇是想要為女兒挑選驸馬嗎?”陌沫好奇的問道。
“俗話說,婚姻大事,自古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最重要的,自然還是要你喜歡才是。”皇上貌似認真的說道。
“父皇可已有人選?”陌沫問道,似乎對于即将成婚一事,一點兒不排斥。
“哈哈,沫沫,這還有外人在呢,這事兒改日再議。”皇上臉上的滿意之情完全溢于言表。
别說,這陌沫雖然失了記憶,倒是反而覺得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似的?
“……”陌沫看了秦錦賦一眼,像是也才覺得不好意思,略顯尴尬的垂下了眼。
“不管怎麼說,秦将軍曾經也是大功臣,要說飛鳥盡,良弓藏,朕也于心不忍……”皇上故作一副為難的樣子。
“沫沫,你說該怎麼辦呢?”皇上看向陌沫看似認真的問道。
“兒臣不知。”陌沫回答道。
“不如……要了秦将軍這一雙眼睛,以示懲戒,也就罷了?”皇上淡淡的說道。
“父皇,這種事兒您做決定便是,女兒一個姑娘家家知道什麼呀?”陌沫莫名其妙的說道。
“秦将軍覺得呢?”皇上看向秦錦賦問道。
“罪臣叩謝隆恩。”秦錦賦俯身磕頭。
“啊!……”陌沫突然一聲驚叫,腳下一軟,直接暈了過去。
“秦、秦将軍……”皇上顯然也是吓得不輕,險些一屁股從椅子上跌下來。
“是一雙是嗎?”而秦錦賦仍舊跪着,跟之前的姿勢沒有任何區别,唯一的變化隻是右手的中指跟食指沾染了鮮紅的液體。
“秦、秦……秦将軍……不、不必!不必!既已受到懲罰,剛你也看到了,陌沫為了你,對朕以死相逼,結果腦袋撞壞了,失憶了,如今公主忘了你,你也接受了懲罰,念在你救過陌沫一次的份上,朕就留你一條命,但是即日起,貶為庶民,遠離京都城,終身不得回京。”皇上也是沒想過秦錦賦如此生猛,當下眼都沒眨一下,就自己挖了一隻眼睛?!皇上努力穩住心神,調整了一下情緒,對秦錦賦開了恩。
正如皇後所言,秦錦賦這些年對朝廷立下過赫赫戰功,并且一直忠心耿耿,前不久又救過公主一命,留他一條命,皇上自認為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如今陌沫忘了秦錦賦,秦錦賦也将從京都城徹底消失,兩人這一生,應該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
想到這兒,皇上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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