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注定是安不了的。
錄音筆藏在貼身口袋裡,岑寂是個紳士不會貿然替她換衣服,還好。
顧念遠翻了個身,幽幽望着天花闆,月色從窗外灑進來,她就這麼愣愣的好一陣。
算是應付過去了嗎?
顧念遠不清楚,但看起來撒潑哭鬧是可以應付岑寂的。
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好人父親顧榮山竟然是參與綁架案的歹徒,一直護着她幫她讓她心動的男人竟然是殺害父親的真兇,這個故事實在太過狗血,狗血到荒唐。
況且,說的人又是岑宏,這個人再怎麼振振有詞,顧念遠始終無法相信。
這就是一個典型的陽謀。
要的就是她信以為真跟岑寂大鬧進而反目,兩人互相懷疑彼此捅刀,最好傷心又傷身鬧得驚天動地。
顧念遠不是傻子,就算一開始不明白,現在也想明白了。
她知道,不能按照岑宏期待的方向走,她必須相信岑寂,相信父親。
可陽謀之所以叫陽謀,就在于你明知坑就在那裡還不得不往裡跳,尤其是岑宏的這個坑擺的太到位,顧念遠避無可避。
畢竟,岑寂是真的騙了她,他比她聰明有頭腦深谙人心的幽微,她所有的探尋和疑惑總都能得到他給的完美解答,但現在,她已經知道,他的解答不代表真相。
真相隻能等,等岑寂覺得合适的時候才會被揭開。
這太被動了。
顧念遠望着窗外的月光,不能等,得自己去找答案,讓答案來證明岑寂還是那個岑寂不是殺人兇手,父親還是那個父親不是道貌岸然的罪犯。
對,沒錯,她得行動起來。
與此同時,房門外。
岑寂站在陽台上吹冷風,初冬的冷風已然有些刺骨,但對現在的他來說剛剛好,提神醒腦。
顧念遠沒有說實話,或者說是沒有說出全部實話,她有所隐瞞。
岑宏不可能隻為了告訴她這麼一件事就大費周章,雖然按照他以往的作風是會幹出這種蠢事。
但顧念遠明顯大受打擊,打擊到三觀都出現了震動。
那就不是區區一個身世能解釋的了,父親出身豪門也好出身村縣也罷,對顧念遠來說都不是什麼了不得大事,她不會因為驟然出現一門闊氣的親戚就覺得天上掉餡餅,迫不及待做回大小姐。
是以,身世這件事不足以對她造成太大影響。
有影響的事她沒說,那才是岑宏的目的。
岑寂喝的是加了冰的威士忌,鷹一般的眸子凝視着漆黑的夜空。
為什麼不說?是因為不肯信他嗎?
如果不信他,她還能信誰?那個姓柳的閨蜜還是岑清钰?
岑寂的酒杯猛地一停,今晚整件事都透露着一絲詭異,不像岑宏的手筆,多半是有人為他出謀劃策。
拿一個馬上就要進監獄的棄子做局,最後一搏,為的是什麼?
必然不是為了揭露真相。
莫非是為了讓顧念遠遠離他,然後跳進他們的陣營?
那顧念遠會如他們所願嗎……
諸多問題在岑寂腦中劃過,諸多推斷也在他腦中劃過,最終腦海定格的畫面卻是顧念遠流着淚幽怨的看着他的摸樣。
她說她在給他當犯人。
岑寂聽過許多比這更過分的口不擇言,但确實第一回體會到什麼叫做胸口悶痛,利用顧念遠來對他攻心,确實是上上策。
漆黑的夜空沒有一絲雲彩,岑寂喃喃自語:
“你不是我的犯人,或許,我才是你的犯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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