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聲清脆的女嬰的啼哭劃破長空,窗外的喜鵲興奮地在呼朋引伴,連陽光都明媚了不少,按理說家裡添丁進口,應該是該張燈結彩的大喜事啊,可是曹家的男主人,曹天貴卻一籌莫展,這是家裡的第四個女娃,大的曹喜蓮都上初中了,二娃曹鳳嬌在讀小學,老三曹春花也快上小學了,這第四個女娃又迫不及待降臨了,這曹家的香火不就斷了嗎?好歹他是曹氏祠堂的二當家也是曹家第一個當兵的,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女娃一出生,他的心裡的石頭硬生生更重了,老婆葉小玉剛生完孩子,身體非常虛弱,面色蒼白,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她不是重男輕女的母親,但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村民們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地道的農民,少不了成了别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她心裡默念:“孩子,你好命苦啊,我不會讓你吃苦的!”喜蓮好奇地湊上來看看妹妹可愛的臉,然後懂事哄妹妹入睡,這是她帶的第三個妹妹,她已經不需要别人吩咐,就能主動輕車熟路帶娃了。
家裡家徒四壁,沒有值錢的東西,曹天貴退伍在城裡找了份工作,離家特别遠,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踩着他的二八自行車匆匆出門,晚上披星戴月趕回家幫忙幹農活,葉小玉在臨産前,還去村裡的小河挑水了,隻為省點水費。本以為自己一生與人為善,勤勉努力,老天爺會眷顧曹家,賜他個大胖小子沒有想到事與願違,又來一個村民嘴裡的“賠錢貨”,葉小玉做完月子開始操持農活,走到哪裡總有村民上前陰陽怪氣地問:“你真是有福氣,四個姑娘帶四個姑爺回,以後啊不用帶孫子,晚年多享清福啊!”
小玉媽家裡窮,也一天沒有上過,大字不識一個,聽到這樣的話,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硬生生把這心裡委屈打碎了往心裡咽。回家連飯都沒有做,抱着第剛出生的嬰兒,心痛不已,喃喃地說:“娃,你咋這麼命苦,要是帶把的就不會受這樣的委屈了,娃,媽媽啥能力,就給你取個好名字,但願你長大以後樣樣都好,不比男孩子差,那就叫你勝男吧!”說完心裡釋然多了,小玉媽把孩子們都叫到一起,分工協作,“孩子們,媽給你們做好吃的,四妹有名字了啊,以後就叫她勝男啊!媽媽忙,你們還小,家裡的事情你們都看事做事啊!”孩子們圍着妹妹“勝男勝男”叫個不停!小勝男似乎很滿意這個名字,抿着嘴巴,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夜晚月亮悄悄爬上了樓,家裡的蚊子開着戰鬥機在橫行霸道,家裡的煤油燈亮起來,幾個簡單的農家菜端上桌子,孩子們餓極了,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小玉媽将小勝男摟在懷裡,輕輕唱着童謠,“蟲兒飛,蟲兒飛,寶貝快點睡。。。。。。”眼裡的慈祥和溫柔将這個襁褓中的嬰兒團團包圍,她望着自己的孩子們,不由地心裡一陣暖意:“孩子們啊,你們要健康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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