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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第一步（第1頁）

我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後世讀書的時候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位王爺啊？估計沒什麼必要去捧他的臭腳，沒啥意思。所以基本上我都不怎麼搭理他，如果他主動找上門來，我也就是随便應付幾句，從不明确表達态度。盡管如此，我還是從他那裡得到了不少好處。外界也因此認為我和他交情匪淺。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有更多的人來找我收東西。他們覺得既然我手中的好東西必定是來自于王爺家裡，那還能缺少珍品嗎？于是現在報價試探的人越來越少，但這一行向來都是能蒙一個算一個，還是少不了歎氣、訴苦、試探心态這一套。好在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

今天來的是采珍閣的邬掌櫃，他是專門來求購一幅扇面的。因為他的客戶要求很高，一般的貨色根本糊弄不了。為此，他已經跑了十幾趟淘貨場，都沒能找到心儀的扇面，而且自己下了狠心賭一把收了一幅。原本以為跟客戶描述的差不多，結果人家不要。實在沒辦法，他這才上門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我一拿出扇面，他立馬被震驚到了。因為這幅扇面正是孟陽先生的作品！

“市場上都說亞輔先生家裡，頂半個貝勒府，果然沒有欺我。畫中九友孟陽先生的松濤扇面。怎麼樣？朋友一場勻給我吧？我不占你便宜。你也不舍得拿這麼好的東西做扇子吧？我有一幅蒲華先生的扇面，請子涵先生做的紫檀木扇骨，一等一的雕工。怎麼樣沒虧了你吧？”他從懷裡拿出盒子遞給我。還特意取了出來展開扇子給我看看。

我輕咳一聲，這三年交道打下來，還是能坑就坑啊：“邬掌櫃，扇子你願意留下折價也行。算你五百龍洋，再添三百你拿走。”

他一臉失望的歎了口氣：“你小子是越來越刁了，罷了罷了。三百就三百吧，我看你家這個小水盂不錯。算個搭頭吧。”

說完放下扇子掏出銀票，就想伸手去拿。我一把撥開他的手：“邬掌櫃，你該不會是認為我連龍泉窯都不認識吧？”

他有些尴尬的撓撓頭：“我倒是沒看出，你也知道我精于書畫疏于瓷器。”

“呵呵，邬掌櫃是景德鎮人士，疏于瓷器，妙啊。”

他也不解釋，包好了錦盒，就和我告辭了。既然有的賺他就不介意大家互相傷害。将來他有好貨也是如此，沒什麼好計較的。最多出門啐一口，第二天依然笑臉相迎。

他留下的扇子我是真的喜歡。做工精巧，畫工精美，配上萓葶給我做的這身長衫，真的很搭。再說現在也确實不少人勢利眼。穿的好點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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