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千夜智子秀眉微蹙,朱唇輕啟,低聲呢喃道:“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不要丢下智子一個人好不好?智子會聽話會乖的,隻要不丢下智子就好了,嗚嗚嗚。”
聞言,望着她額頭上所沁出一層層細密的汗珠和眼角邊簌簌流下的兩行清淚,暗夜不禁心下一痛,他從口袋中取出一張小賣部老闆所給予的餐巾紙,極盡溫柔地為千夜智子拭去汗珠和淚珠,小聲回答道:“傻瓜,不是還有我在麼?我怎麼會丢下智子一個人不管呢?”
說完,雖然這一番動作輕柔無比,但是還是不免驚動了睡眠較淺的千夜智子,她緩緩睜開雙眸,不自覺地低語道:“哥……哥……”
話罷,暗夜輕诶一聲,以作回應,他微微一笑,擡起左手,揉了揉千夜智子的小腦袋,柔聲詢問道:“怎麼了?智子,你是做噩夢了麼?”
言盡,千夜智子的意識逐漸恢複了幾分清明,她輕唔一聲,感受着暗夜的大手撫摸,内心一片安定,先前的恐慌情緒便被取而代之,消失不見,千夜智子嫀首微颔,輕嗯一聲,肯定地回答道:“是的,哥哥,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身處在一個無邊無際、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地,爸爸媽媽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們雙唇微張,似乎在和我說話,但是那些話語卻仿佛如春風拂花一般,我努力想去聽清,可是卻怎麼也聽不真切了,他們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瞬間面如死灰,旋即身影慢慢變得虛幻模糊,我試圖出手嘗試挽留,可是并沒有起到什麼效果,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在我面前消失,化為泡影。”
語畢,說到最後,千夜智子又忍不住嗚咽啜泣,淚水徑直奪眶而出,見狀,暗夜趕忙梅開二度般地為其拭去淚水,坐到了她的身旁,很是自然地将千夜智子抱入懷中,右手輕輕撫摸她的美背以作安慰,輕聲說道:“再怎麼說,那隻是一個夢而已,做不得真,智子,你還有陪着你,不是麼?不用去考慮那麼多有的沒的,隻需要記住一點就夠了,那就是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聽後,千夜智子先是微微一愣,而後螓首微垂,小聲回答道:“哥哥,請不要說‘永遠’這個詞,因為你并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天會先到來,我……”
話未說完,她的唇瓣便被暗夜的食指所封住,千夜智子略顯驚訝地嫀首微擡,隻見暗夜一臉認真地說道:“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智子,屬于我們兩個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以後隻會也隻能會越來越好的,你就放心吧。”
說罷,千夜智子輕抿着唇,試探性地詢問道:“哥哥,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智子成為了人民公敵,或是過街老鼠,哥哥還會選擇站在智子這邊麼?”
聽聞此言,暗夜即時回答道:“會,隻不過我不希望有那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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