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布袋子裡面五件大衣,你小姨夫收集的2件軍大衣,我也湊了2件還有媽新的軍大衣發下來剛好給你穿。這裡有五件,剛好你們家分了,本來還想給你爺爺和大伯兩件,還有給你公公和國慶兩件的。這東西太緊缺了,很難湊齊不要給别人。”
“這兩個箱子裡都是平安的棉襖棉褲和長大穿的毛衣毛褲,還有明年天熱穿的衣服和小褲子。現在太小不能穿毛衣毛褲,特意織大了。還有一些帽子鞋子的,你大舅媽做的棉襖棉褲都長大2歲穿的。
你小姨當軍醫比較辛苦,她負責棉花和布料。帽子和鞋子你姥姥做的。我做得現在這麼小到周歲穿的。那毛衣都是那些小姑娘幫忙織的。幸好上次郵寄包裹你姥姥不讓太多,要不然想想就怄氣。這個也不能給别人,都是他長輩給他的。”
“這個紙箱裡面都是友誼商城買的尿布奶瓶和小玩具,挺貴的,你也不要送人。”
“這紙箱裡是你姥姥準備的阿膠,紅棗,麥乳精還有些做月子吃的雜七雜八的,紅糖票在你剛才那堆票子裡,也不能送人你自己吃。”
“家裡還有些布料,我沒帶過來,讓你姥姥放好了,等你回京再去找人做,這裡沒有什麼新款式。也不知道做多大的你合不合身。你們兩個的等回京,媽找人帶你過去。這裡有幾套女軍裝衣服褲子,還有布料、膠鞋你給家裡兩個嫂嫂分分,你不要穿了,不好看,刺眼。”
“這個布袋子裡的布料、棉花是特意給你公公婆婆的。不知道尺寸就讓他們自己做。還有考慮到這家裡也不知道幾個孩子,你姥姥就準備了幾塊布料,有男孩子也有女孩子的,我剛才看了好幾個呢,也不知道夠不夠,你也給分分”
“剩下的這倆個箱子是你姥姥準備的特供酒和煙和一些零碎東西,你看哪些張家長輩值的來往的也分一瓶,這都是稀罕物。”
“這個紅紙貼上的是平安的洗三禮,你姥姥說讓你明天不要拿出來太打眼了,都是她私藏着拿出的,平安是我們家第一個曾孫,她都準備好了,你看看金手镯,金腳鍊還有這榮華富貴的金鍊子,你看看好看嗎?還有這些金算盤什麼的籌足了10樣,你都給收起來,别讓人看到了。這對手表你們就帶上,很貴的。不要送人。”林麗珊拿出小箱子到了炕前,正打算讓她看看,卻看到她傻傻的掉眼淚。
“你哭什麼啊,傻丫頭,這本來就該我們娘家人準備的。你自己剛出生和周歲禮也是姥姥準備的,都在她那裡和你的嫁妝藏着呢。别哭,做月子不能哭,聽話啊。”
周嬌接過手帕,想到孩子棉衣那齊整的針眼,内衣那特意在外的線頭,還有那堆小毛衣。她心裡真是恨啊,要是沒有她後來和張國慶分析出來,還是縮在老頭子的謊言中,那她都可以想象的出,她會怎麼讓她媽傷心。
“别哭,做月子不能哭。媽知道你之前怨媽,不過你不是相通了嘛。媽自己和你大舅二舅就是從小在老鄉家裡過的。就覺得你起碼在自己爺爺奶奶家不會受欺負,時常彙錢過來寄東西過來就是告訴他們,你沒有爸爸,我沒時間陪着你,但是我不會放棄你的。
就算明知道你爺爺這人愛錢如命,也覺得自己用錢解決就不是問題,而你奶奶這人,我了解是個好母親,可以保護你,我才放心的。誰知道讓你這麼被他們糟蹋。
你姥爺說的對,我那是寄養在老鄉那裡,那人的兒子在爺爺身邊當勤務兵,她不敢得罪你姥爺,媽還和你大舅二舅在一起,不像你就孤孤零零一個人受他們欺負。
你那年打電話過來,媽想想不放心,又怕你也不安全就打電話給你姥姥。當時剛全國解放事情多,他們抽不出時間,等稍微有空,你姥姥就托人帶信給你爺爺,說想把你接回去,媽媽不在,你姥姥想自己帶在身邊。
可你爺爺說媽不在你身邊回去是一個人,他家還有四個孩子陪着你,你在家裡挺好的,有自己小夥伴,他身邊沒有小兒子就想帶着你。你姥姥想想也是,她三天兩頭去醫院,你小姨那麼小,都是自己照顧自己,還真不能照顧好你。
就沒再提起,等過了兩年,你小姨18歲覺得可以照顧你,讓你姥姥接過來。你爺爺說你都上初中了,這裡環境熟悉再大點,過兩年回去剛好考大學去京城。那時候他也年紀大了照顧不到你了。
你看看誰知道你過得是這樣的生活,要不然我知道早就自己爬也要爬回來接你回去。我們還感動壞了,覺得老人家活得不容易在農村,也沒什麼好東西就寄給他。
誰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也許你爸就知道,要不然怎麼把木盒子給你奶奶不讓告訴别人嗯。好了,别傷心,知道他是那種人也好,你也要想想,要是你回京城跟着姥姥,有人抓住你威脅你爸呢,是不是更壞?
那幾年我郵寄東西都偷偷地寄,就怕有其他情況威脅到你和你爸。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們要往好的想,還有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肯定覺得好笑,你知道你爺爺是怎麼退伍的嘛”
懷疑
周嬌聽着她媽說着心裡也平靜下來,看着她媽一口這是誰誰準備的,不能送人,哪裡你可以分分送給誰,除了張國慶從沒有人能把她的事安排的條條有理,就怕她不懂,當她還是小孩子似的。
“媽,怎麼退伍的啊?不會是打戰吓暈了吧?”
“不是,你爸不是兵王嘛?大家都在談論他的家庭,聽到他爸的名字,有個人就那麼湊巧的在你姥爺前面說了一句,真不像他爸,孬老子也會有好漢兒,你姥爺就奇怪,要知道你姥爺很喜歡你爸。
那人就說聽說他退伍也是上頭領導讓他自動退伍的,有戰士懷疑他偷偷藏金子。結果上頭也沒找到證據,就勸他自己提出退伍,還可以領退休金。
你想想看你奶奶當時可在醫院當醫生待遇可不錯的。後來為什麼回來啊?你姥爺怕影響到你爸,就警告那人,後來就查檔案消除。
你說是不是愛财如命啊?你姥爺一直沒說出去,就我也是要和你爸談戀愛要結婚他提示了一句,怕家庭關系将來不融洽,也讓我不要在你爸面前提起。這個秘密怎麼樣,好玩吧?”
“媽,還真是他可以做出來的。你沒看到他現在是沒有一點大戶人家書香門第的骨氣在。小五說他現在就是眼皮底下那些錢和東西。昨天小五去報喜是淩晨4點去縣城裡,帶回寶寶一堆東西順便就路過他那裡。
沒想到中途黃招弟過去搶,又哭又鬧的,可爺爺就做在那裡不阻止,奶奶氣得破口大罵她是白眼狼,養了她一家人還養富了她娘家,爺爺就拼命打斷奶奶的話,等黃招弟又哭又鬧的說這些東西是你寄過來的就不能全部給我,還說這麼小孩子也沒福氣享受的什麼的,把國慶惹毛了。告訴她可以拿過去試試,這些東西是他大姐準備的,等她家大姐過來怎麼給她松骨頭才吓住她。
國慶就說老爺子當時還很失望。回來後說給我聽,我都笑死了,他說村裡有潑婦,也沒這麼不要臉的,更不要臉的是爺爺還在那邊支持她鬧。
奶奶氣得全身發抖,爺爺也當沒看到就那麼坐着,奶奶罵一句他打斷一句。黃招弟在那裡罵,爺爺就在那看戲。他都覺得我爸要是真的很優秀,絕對不是周家人。不可能就我爸一個人區别這麼大,環境影響人。回頭你問問我爸是不是親生的?”
“呵呵,你爸是不是親生的,隻有你奶奶知道,其他人不會說的。你爸和你大伯歲數相差15歲,他倒是知道,可他不會說。也就是他成親遲,要不然你大堂哥和你爸年紀都差不多。這麼大歲數了都夠做你爺爺了,還苛刻你,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遭報應走在你爺爺前頭。這堆垃圾有好處就盯着,肯定不說的。真讓人惡心。”林麗珊想起女兒在周家過得日子就生氣,她不能罵公公,可周孝存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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