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見她還保持着請安的姿勢,我趕緊走上前去扶她,誰知道我的手剛碰到她,卻感到她身子明顯一僵,向一旁躲閃了一下。
這下意識的動作,也隻不過一瞬的功夫,倒像是我自己生出的幻覺。
初岚站定,含羞看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出于女人的直覺,我在她眼裡并沒有看到多少愛意,更别說至死不渝的那種熾烈的愛。
當然我的直覺不能做數,每個人的表達方式不同,也不能以我自己的判斷為标準。
但眼下這樣的情形,倒是讓我生出來了一些念頭。
我決定不繞彎子,單刀直入:“初岚是吧?因為腦袋受了傷,之前的事情我有點記不清,你能跟我說說嗎?”
看她一臉茫然。我心裡的那種感覺更甚,繼續說道:“比如我們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好上的?誰先喜歡上對方,怎麼發生的那種事情?在哪發生的?你都得跟我講講,越詳細越好。”
她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咬着嘴唇垂下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隻看到她紅的要滴出血的耳朵。
可能這樣直白的向一個古代的女子求證這些,我的做法太過殘忍。
如果她愛我,此刻一定很受傷害。但有了之前春桃的例子我也沒法對此事全然的相信。
過了許久她擡起頭,看着我。一雙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輕聲問我:“世子可是不信我?”
我要是個男的,看她這樣慘兮兮的樣子,可能就直接繳械投降了。
但我不僅是女的,還是個從電視劇裡見識過女人各種手段的“過來人”。對這種眼淚攻勢自帶抗體。
要這真是郁君澤的債,我豁出去這輩子也得給他還了!
但若要是另一種可能……
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絕不能心軟!
想到這裡我的心更冷硬了。緊緊盯着她的眼睛,說出的話也不帶一絲溫度:“你什麼都沒說,讓我信你什麼?說!”
她眼裡閃過慌亂,眼淚滾滾而落,咬了咬嘴唇轉身跑進屋裡。
我立刻跟了上去,趕走躲在門後面偷看的小丫鬟,把門關上。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快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窮追猛打,甯可傷害她,也不想錯過這個她毫無準備的最佳時機。
我總感覺她面對我的追問緊張多過于傷心,這在戀人之間是不正常的。
換位想想,如果喬楚失憶把我忘了。我會傷心、會生氣、會擔心,會跟他說我們的過去讓他記起我。
絕不應該是驚慌躲閃。雖然她一直趴在床上哭,但我更覺得這比起傷心更像是一種掩飾。
也許我私心裡希望這件事能有轉機,所以看她也就帶着有色眼鏡,處理方式也有些心急。
她在我的一再逼迫下終于怯生生地開了口:“我是裁縫家的女兒,叫秦初岚,經常跟我爹到府上幫忙量制衣裳,世子爺您常誇我長得好看,說喜歡我。就把我給,把我給……”
說到這裡,她聲音漸止,羞愧的低下了頭。我實在不了解郁君澤的為人,根據這些信息也無法判斷真僞。
隻有繼續追問:“時間呢?地點呢?我們好了多長時間?經常在一起嗎?還是隻有一次?我喜歡你到非你不娶的程度了?不惜違抗聖旨?你為了我要守一輩子?人死了也要等着?”
她垂下簾,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沉了口氣,她終于又擡頭看向我,似是下定了決心。剛要開口,門口卻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少爺,少爺。老爺派人來催了,一會兒還要進宮面聖,您别誤了時辰。”
本想趁熱打鐵,來看選的時機不對。進宮面聖的事兒怠慢不得,我應聲起身。
見對面床上坐着的人兒明顯的松了口氣,緊繃的身子向下沉了幾分,我心裡又多了些計較。
就在出門的那一瞬間,突然生出個主意,立馬又調頭回去。
她此時已經滿頭大汗的癱靠在床頭,見我回來,吓了一跳,立刻坐正身體,臉上表情緊繃。
我則一改剛才的态度,換上一副溫柔面孔:“初岚,你别怕我。我不是不信你,隻是過去的事情記不得有些心急。你好好養着,不要胡思亂想。我過午再來看你。你幫我好好憶一憶。”
留下這番話我再次離開。
出了院子我囑咐大刀:“你今天不用跟着我了,務必盯好她,看她會去哪兒,見了什麼人。我從宮裡回來立刻報給我。”
大刀領命,我帶着小白回到院子,丫鬟們伺候我洗漱、用膳、更換衣服。
小白則負責講“我”的過去。我對他的要求是:“越詳細越真實越好。不許拍馬屁,隻叙述你看到的,不論好事兒壞事兒,不論大事兒小事兒。凡是想到的,都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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