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不算騙他,就算幫助白墨,也隻能是讓他認可和弱化白錦的特點,争取接納人性中不完美甚至邪惡的部分,讓兩種人格兩人合二為一,使人格更加完整。從而不給白錦單獨出現的機會。
某種程度上說這叫融合,不叫消滅。
白錦聽了,果然神情有些放松,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瞬間消掉大半。
但他還是嘴硬道:“哼,比他強大?你是想說我比他邪惡吧?在你們眼裡他是好人,我就是魔鬼!這個賤人!慣會裝好人!蠢貨!懦夫!笨蛋!”
他越說越憤怒,言語間透露出他對“白墨”的成見和濃濃恨意。
表面上看他是讨厭白墨的,但我從他的話中聽出了酸意,我知道這是他渴望被認同,求關愛的一種表現。
精神分析學認為當一個人伸展出渴望的觸角,被看見、被接納、被認同,他就會朝好的方向發展。
反之如果我看不到,沒有給他正向的回饋,他就會朝壞的方向發展。向内或者向外發起攻擊。
此刻的白錦,就是我眼中受過傷害的白墨。已經沒有了多少厭惡和恐懼,更多了些同情,于是我嘗試着接納這個“壞孩子”。
“你們隻是不同,你沒有不好,你也有你的優點,你聰明、細心、愛生活、有情調,更真實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情緒。
雖然有時候因為情緒表達太激烈而傷害到别人,但我相信你内心深處也是不希望這樣的。”
我之所以這麼說都是有原因和根據的。如果不是白錦心底的掙紮和矛盾,我受重傷後他也不會召喚出白墨來。
這說明他還沒壞到底。起碼白墨還沒被他完全封印起來。
如果把他看作是白墨的情緒宣洩,那白墨就是他的精神救贖。
他聽了我的話愣在原地,過了半晌繼續掙紮道:“我傷了你,你難道不恨我?”聲音裡猶疑中藏着期待。
我回憶當時的情形,他給我展示他的傷疤,闡述他與喬楚矛盾的由來。這本來也是一種求理解、求關注的表現。
我當時沒表示理解和同情,隻是自認為很中肯的告訴他,他是疤痕體質,這不是喬楚的錯。
站在白錦的角度聽起來應該就是:“都是你自己的錯,他沒錯,你活該。”的意思。
而他刺向我那一劍,與他相同的位置,是為了讓我感同身受。也是求理解的表現。
至于後面的發洩,現在想來他是手下留情了的。
他掌握了力道,隻劃在皮膚上。劍傷,劃傷是最輕的。他明明也可以一劍一劍刺在我身上,那樣其實可以更解恨。
而且劃了這麼多劍,卻都在衣服可以遮蓋的地方。不隻是臉上,我的脖子和手上這些裸L露部位也沒有任何劃傷。這也是他“善意”的表現。
想明白這些,我終于可以完全放下那些心底的恐懼和怨恨。
“我不怪你了,當時我也有錯。沒有理解到你的痛苦,而且,以你的武功,對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我想,也許你當時隻想表達你心裡的委屈……”
我話說到這裡,白錦突然就沖我撲了過來。我本來坐就在地上的獸皮墊子上,動作反應比較遲鈍。
此時避無可避,被他撲了個正着,壓倒在地上。我都還沒來得及害怕,隻聽見白錦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來。
他哭了,像個受傷的孩子終于找到媽媽那樣。趴在我懷裡大聲的哭泣。
我胸中發悶,眼睛發燙。這樣一個人人眼中懼怕的大魔頭,此刻卸下防備,也不過是個脆弱的普通人。
恐怕他比常人還要孤獨。一旦被理解,情緒便找到了出口。
同樣的一件事,同樣的一個人。讨厭他的時候,怎麼看他怎麼讨厭,也自然不會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就更加談不上“理解”。
而因着白墨的關系,當我試着去靠近他的内心,解讀他的行為,反倒有了不一樣的觀感。
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站在自己的角度太久了,就會犯錯也不自知。一開始就帶着有色眼鏡看他,是我不對。
懷裡的白錦哭累了,竟睡着了。看着他眉頭輕蹙,淚痕未幹的神态,倒更像是看到了白墨。
白墨,善惡本應是一體,是人性的常态。卻被他硬生生的割裂。他活得是有多辛苦?才把自己逼成這樣。
白墨,我不會放棄你。我等你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往後的幾個章節會涉及到許多心理學和精神病學的内容包括:雙重人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抱持、共情、移情……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自行百度查詢。
由于時間線的要求,小說情節中的個别情節不符合常規,存在誇大。專業人士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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