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繞過他的視線跑到我覺得他已經看不清我的地方,尿了人生中第一泡站着撒的尿。看着□□裡那個黑乎乎毛茸茸的一坨,心裡又是一陣惡寒。
回來拿水沖了沖手,拿起一塊馍坐下來啃。他盯着我濕漉漉的手皺了下眉,問我:“怎麼稱呼?”
我想了想,前世的名字不能用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之前以為自己過來要做富貴大小姐,想了許多詩情畫意的名字也都不能用。
“肖山”我随口扯了一個,這是之前我看過一部小說裡的男主角的名字,因為作者說這個名字念出來的時候會有氣流劃過唇齒間,很輕盈、幹淨。我試着體會了幾下那股唇齒間的氣流,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每當看到清晰的遠山都會想起這個名字。甚至還曾想過以後我要寫小說男主角也要叫肖山。隻是那時候我萬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男主角”。唉……
“你呢?”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趁機也問了他。總不至于一直從心裡叫他“二大爺”。他蹙眉看我,眼神中透着不可思議,繼而又有些釋然。
“你竟不認得我?”“唔!”我嘴裡塞着幹巴饅頭,點了點頭,瞧着他那一臉臭屁的傲驕模樣。終于知道他為啥不信他能在敵人手中活下來了。
估計這位是個在此地家喻戶曉的人物。此刻聽說我不認識他不知道他是慶幸還是失望。看表情還是失望多一些,對于這種驕傲自大的人,名聲比命都重要。
果然下一秒他就像我展開孔雀尾巴。清清嗓子,他說:“我就是烏歌的玉面閻羅喬楚。你現在後悔沒殺我了吧?”
還有嫌自己死的慢的,簡直是神經病。我都懶的擡眼看他。繼續艱難的就着涼水啃饅頭。
他見我并沒有出現想象中聞風喪膽、大驚失色、頓足捶胸的模樣。似乎有些打擊自信了,抿着嘴沒再說話。
“玉面閻羅?你很厲害嗎?那為什麼還差點被人打死,到現在也沒人來找你?”吃着噎人的飯,說出來的話也得夠噎人才行。果然,我話一出口他的一張臉更黑了。
吃得差不多了,我拍拍手站起來。對他說:“行了,你傷口不小,昨天條件有限處理的也不徹底,估計很快就會發燒,感染嚴重的話還是有可能會喪命。你得抓緊回去再找大夫好好看看。另外,我的國家在哪邊?我要回去得往哪兒走?”
他一臉驚詫的看向我,見我不像是開玩笑,擡手指了一下東邊的一馬平川。與我先前預想的路線完全相反。
我暗叫倒黴的同時又無比慶幸自己救了他。不然真的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走到敵國陣營。不是被亂箭射死也要被當成俘虜抓起來。
可是現在……看着遙遠的小黑點一樣的山脈。我内心無比愁苦。我要走這麼遠的路再翻過那些的山才能回得去嗎?
這小子不會是在耍我吧?要真是那樣,我确定自己一定會死在回家的路上,并沒有其他可能。就算有補給、沒危險,累都能累死。何況現在這種缺衣少食的情形。
而且我到現在還不清楚那邊到底有沒有我的家,家中又是個什麼情況。畢竟連大小姐都能變成老爺們兒,我對那個萬年老頭先前的承諾完全不抱希望了。
“跟我走吧,等我傷好了送你回去。”他這句話雲淡風輕的飄出來,來的正是時候,很有良心而且甚合我意!
“太好啦!”像是怕他會反悔一樣,不等他話音落下我就趕緊答應了:“我也不大放心你的傷勢,正好可以照顧你。”這句狗腿又暧昧的話,從一個大男人嘴裡說出來,顯得很詭異。
他似是沒料到我能這麼沒氣節,連假裝客氣一下都沒有,就興高采烈的叛國投敵去了,忍不住輕哼一聲,背着手轉過身,又假裝咳嗽兩下掩飾尴尬。
我卻沒在意,畢竟在我眼裡,這些早晚都是我大中華的地界,并沒有絲毫心理障礙。至于“氣節”什麼的在吃苦受罪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我堅信抱緊他的大粗腿,以“戰神救命恩人”的身份跟着他,就算在敵國,待遇也不會差。反倒是回到情況并不明朗的遙遠的“祖國”,處境并不樂觀。
萬一回去發現自己并不是富二代,還得過上苦逼的打工生活,那可不是我想要的日子!
來之前就說好了我是來享清福的。萬年那死老頭子不靠譜,我就自己争取吧!反正在哪兒享清福都一樣。
他看我打定主意,也沒再拖延。從身上摸出一個類似信号彈的東西抛向天空,發出刺耳的呼哨聲,響徹雲霄。還帶着一股紅煙彌漫在空中,久久沒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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