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何時留意起這個了?”童公公道:“因為我知道公子如今在意這個。”季良拾起筷子再沒有說話,隻是吃了幾口菜也就放下了,他的胃口越來越不好。或許如今童公公也不知道季良在想些什麼,陳望那日走後,夜裡季良總是不怎麼睡,獨自在書房看書三更之後,陳望不派人過來傳消息了,他日日晚睡,宮裡人都瞧的出來,他是在等陳望,隻是問起是否要去禦書房問消息,季良卻不允。熙園殿每每打更便關殿門,季良明明日日苦等着,卻一定要做出一副他并不在帝王何時歸來的樣子,或許,他隻是在等一個時間,一個能讓他覺得解脫的期限。四月已經見底了,五月初的日子,季良夜間會在院子裡站一會,看看夜色,孤寂的像個影子。季良近日愛上了下棋,左手對着右手,一下一整天,有一日,侍女在給季良端茶時悄悄道:“五月端陽節,宮裡有個規矩,節日前幾日妃嫔們要給皇上送些荷包刺繡這樣的小玩意,以便讨君上歡心,因為端陽節皇上也會賞賜各宮,賞賜多不多,也要看這次送上去的東西讨不讨皇上喜歡。公子,您要不要備下些什麼。”季良落子的手停頓了片刻,突然古怪的笑了:“我又不是妃嫔。”宮女自知失言,連忙要退下。“等會,”季良突然叫住了她,思索片刻,從懷裡摸出一枚原型的玉佩,玉佩質地上乘,上面紋着考究的祥雲紋,“如果能送過去,就幫我把這個送了吧。”侍女應了,季公子終于要和皇上示好了,忙不叠是的跑出去,麻利的當日下午尋了禮盒,一并交給了陳望寝殿的近侍。熙園殿如今在近侍眼裡,和宮中其他妃嫔的宮殿并無二緻,都上皇上寵幸之人,不管男女都不是下面之人可以多心思的,自然沒攔着,連同其他妃嫔的禮物,一并進獻了上去。那日正是五月初一,離端午節尚有四天之久,陳望處理完國事,一臉的疲态,身邊近侍連忙奉上了參茶,并主動靠近給陳望錘肩。陳望心情不像是很好的樣子,近侍瞧在眼裡,讨巧道:“皇上國事繁忙,也要多做休息,正好各宮妃嫔送來的小玩意也到了,都是娘娘們精心準備的,皇上可要看一下?”陳望興緻缺缺,也知道不能不看,揮揮手就讓人把東西呈上來了,倒都是些巧妙的東西,番邦來的舒美人送了一根細長的紅繩,陳望記得,這根細小的東西之前是束在舒美人腰上的,番邦進獻女子都喜歡在腰間或者脖頸間綁一根紅繩,待到侍寝之日由君主親自解開,意味着女子是處子之身,君主是第一個臨幸之人。陳望嗤笑,心中暗道:“可是這些日子朕也沒碰她,讓她着急了,這般急不可耐的要獻身。”更加失去了興緻,其他妃嫔的東西也都中規中矩,無非是些荷包香囊,倒沒什麼特别别緻的,唯獨角落裡,不知是誰,竟然連做個小玩意的耐心也沒有,隻送了一個玉佩。陳望拾起那枚玉佩,心中不悅,如此心不誠,還指望朕會好好賞賜她?便問道:“這玉佩是哪宮送上來的?”近侍也瞧着陳望不大高興了,暗想季良這次要倒黴了,忙道:“這是熙園殿送來的。”誰知陳望“嗯?”來了一聲,臉上的神情似乎變得擰了起來,也不知是高興還是生氣。如此反複了一會,陳望才淡淡道:“朕知道了,都拿下去吧。”“那這玉佩?”陳望不滿的撇了近侍一眼,不耐煩道:“扔在這好了。”近侍愈發的摸不透陳望的心思,連忙帶着禮物退了下去。各宮聽聞皇上看了送上來的禮物,紛紛派人來打聽對哪宮的滿意,近侍都已“聖心無法揣測”敷衍了過去,心裡卻是在等着熙園殿的人快些來,季良在禦書房來往數日,待大家都是心平氣和沒有架子,來往伺候的侍人對他印象都不錯,而且季良一直都是最的聖心之人,侍寝時間雖短,但是皇上對他的上心程度,遠遠超過了其他所有的妃嫔,這樣的人,誰都想買他個人情,近侍隻等着熙園殿的侍女來,他好提醒他們,皇上似乎對他們的禮物不甚滿意,讓季公子早準備着過來請罪。可是,哪個宮都來了,唯獨沒有見熙園殿的人過來。陳望批閱完一本奏折,随手放在一邊,頭疼的厲害,停下來自己揉着,玉佩依舊放在桌上,自覺不自覺的,陳望總能看到他。像是終于受不了玉佩的騷擾,陳望粗魯的一把抓起它,細細的看着它的每一條紋理,他心中還是鼓着一口氣,嘲弄般的冷笑道:“既然想送的人都送出去了,還費這個心思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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