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兩個月,生産部和市場部的年輕主管也都被盧軒換了人,這下集團最重要的三大部門都緊緊掌控在他的手中。一個周末,我和盧霏在一起吃飯,随口問了她一句:“霏兒,你和你那個哥哥相處的好嗎?”她猶豫了一下說:“除了寒哥哥那件事,其他的他都依了我,應該還算不錯吧。”我接着試探:“你懷疑過他嗎?”她眉頭挑起,顯得不滿:“你有沒有搞錯,他是我哥,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但是他對我媽很尊敬,也對我不錯,我吃錯藥啦,要懷疑他!”我抱歉道:“對不起,剛剛的話當我沒說,你忘了吧。”她忽的拉了我的手,我不明緣由吓得縮了回來,她沒有再将手伸過來,語氣委婉的說:“蕭,我怎麼感覺自年後到現在這四個多月裡你一直在和我保持距離,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我忙敷衍解釋:“沒有啊,我剛剛在想事情,結果被你突然的一碰吓到了,所以,不好意思。”她不相信:“那你吻我一下。”我看她表情很認真,就硬着頭皮在她右臉頰上親了一下。她不滿意:“我要你吻我的嘴唇。”我一驚,嘴裡支支吾吾,找不出什麼理由拒絕她。她倒替我解釋起來了:“蕭,我知道你在杞人憂天,公司三大部門主管被撤換的消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爸爸也質問過哥哥,但之前的那些主管确實都犯了錯,被處罰的可能重了些,可也在公司的規章制度之内,不能冤枉哥哥徇私。至于你,我想哥哥應該從爸媽那聽說了我們的事,所以他是不會故意為難你的,你不要有陰影好不好。”我心裡暗自想,他要是把我擠兌走了那倒好,也省得我再耗損腦細胞找借口離開這裡。我微微笑笑:“是福不是禍,吃飯吧。”回去分開前,為了安慰她,我主動抱着她溫存了一會。四月中旬,人事部的經理到齡退休,副總又向盧董力薦了一位支持他的老員工上位,而我正和盧霏計劃着五一去哪遊玩,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月底,我們已經買好票決定去武夷山,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臨放假的前一天下班前,副總把我叫了去。“蕭主管,你是我們集團最年輕最優秀的設計師,連董事長都覺得你是難得的人才,所以有個大設計我想交給你完成。”盧軒見了我直接開門見山,我卻覺得他是要開始對付我了。我恭敬道:“副總請吩咐,我一定盡力。”“我相信你的實力”,他說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讓我坐下,“我在國外的時候使用過一種高級自動化辦公軟件,很是便捷,所以我希望你設計一款中國版的類似軟件,這是樣本。”說着遞給我一些圖紙和程序表。我接過稍稍看了一下,說道:“這軟件确實很好,隻是我們是上市公司,這樣模仿人家,恐會侵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隻是要你按我們中國的風格設計出中國元素的新軟件,而非照搬别人的。”我看了他的眼眸,裡面有淡淡的邪惡之光。“那好,我先把這些資料拿回去參考一下,五一之後便和部門同事一起起草方案。”“不用了,明天你就開始着手,七天後給我一個确切方案。”七天?他還真看得起我。“明天?”我心想完了,假期泡湯了。他倒會安撫人心:“放心,假期工作薪資三倍不會少你一分。”我暈,他以為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小心眼。“副總誤會了,我是想說人手方面的問題。”“你不提,我差點忘了,已經給你找了兩個助手。”他說着拍拍手,随後進來了一男一女,我心想他還真會搭配。他接着說:“他們二位是跟我從國外回來的,以後就留在你手下,希望你替我好好鍛煉他們。”二人聽罷主動向我問候,我卻感覺他們像是副總的爪牙一般。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把這事跟霏兒說了,她先是失落,之後又鼓勵我說:“既然哥哥看好你,你就好好加班吧,為了我們的未來。”未來?我明明知道沒有未來,卻遲遲沒有想出好辦法離開她離開這裡,或許我内心裡就根本不想走。假期的最後一天,我和兩位助手終于拟定了初步的方案,隻等明天副總審核後再進一步修改定案。我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讓兩位助手先回去,之後審核了幾遍初案也離開了公司。晚餐時間還沒到,我卻已經餓了,大概是這幾天神經繃得太緊容易疲勞吧。剛要拿出手機約霏兒出來,她卻像土地婆一樣出現在我眼前,着實驚到了我,猛地覺得她這幾天好像都在跟蹤監督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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