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璨聽聞這個丁球是去認親,便疑惑的看着後者,開口問道:“認親?你與崖山閣的人有親?”
由于兩個眼眶與嘴巴周圍都糊了藥,丁球說起話來不敢動作太大。他撅着嘴,嘟嘟囔囔的開口道:“算是有親吧!隻是不知道人家還認不認,所以,我去崖山上尋一尋。”
他這一句話給墨璨說的有些迷糊,這親戚之間,怎麼還有不确定的呢?
丁球看出墨璨的疑問,也不賣關子。他先是歎了口氣,一隻手捂着嘴巴子,另一隻手捂着兩個眼眶子。
樣子雖然滑稽,但情緒一下子變得有些低落了,他開口解釋道:“不滿二位哥哥說,我家祖父與崖山閣的老閣主關系要好,兩家算得上是世交。後來我家受奸人所害,故此家道中落。祖父在那場變故中故去,父母在我年幼的時候,也相序撒手人寰了。我是被家中的老嬷嬷帶大的,半年前,老嬷嬷也去了。她臨終前對我說,在我出生後不久,祖父就已經為我定了門不錯的親事。是崖山閣老閣主的嫡長孫,丁家如今沒落,雖雙方這麼久未曾走動,即便對方不在承認這門親事,也會看在兩家有舊的份上,拉扯我一把。”
說道這,丁球緩了口氣,苦澀的一抖肥厚的雙肩,用及其無奈的語氣,繼續道:“為了安葬嬷嬷,我把家中能賣的,都賣光了。如今已是舉目無親,所以·······我就來碰碰運氣。”
墨璨聽完後,不禁在心中也感歎了一句:“哎,又是一位命苦之人啊!”
但丁球的話說完,在墨璨心中感慨之時,原本抱着膀子走在前面的鮑臻,竟意外的扭回了頭。
用狐疑的眼神,看向了與墨璨并肩而行的丁球,語氣怪異的,主動開口問道:“你說你的未婚妻······是那崖山閣、老閣主的嫡長孫?”
丁球的雙眼和嘴巴子,都是被鮑臻給打的,前者知道這家夥不好惹,生怕一句話沒說對,在平白無故,給自己身上找點不痛快,所以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丁球雙手一上一下捂着臉,緊從手指縫中,露出兩隻小眼睛,看向了前方的鮑臻。點了點頭後,回道:“是·····是啊!”
鮑臻此刻一隻手環抱于胸前,另一隻手十分具有媚态的,托着自己的下巴,扭頭向後看着丁球,用很是不确定的語氣,追問道:“你确定是老閣主的········嫡長孫?”
就鮑臻此時問話的姿态,以及那異樣的語氣,墨璨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這兄弟的病情非但沒好,反而有越發加重的嫌疑呢。
心裡暗道:“不能啊,我配的藥應該不至于這麼不堪吧?要不······換個猛烈點的再試試?這麼下去,日後可怎麼給其說媳婦啊!啧啧啧······真是愁人。”
墨璨心中的想法,鮑臻與丁球自然是不知道的。而丁球在鮑臻再次發問後,很是肯定的點頭回道:“我确定啊!我家嬷嬷臨終前,确實是這麼跟我我說的·······”
似乎怕鮑臻不信,為防止眼眶上的藥脫落,他隻好仰着頭,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條,有些年頭的絲絹。
他伸手前探,舉向了鮑臻,開口道:“喏,這是嬷嬷臨終前交給我的婚書,不信的話,給你看看,我真的沒撒謊!”
鮑臻腳步停頓,擡手還真就給接過去,展開看了起來。待看完後,鮑臻的臉色變得有些過于精彩了。
伸手繼續捂着眼眶的丁球,開口道:“對吧,我沒騙你吧?”
鮑臻将手中的絲絹重新疊好,不用丁球動手,他自己給其直接塞回到了懷中。鮑臻皮笑肉不笑的邊繼續走,邊兩隻手向後一背,開口道:“我看你不用去了,就算你去了,估計也沒用。你這婚約啊,人家不會認的。到時隻怕是,自找難堪罷了。”
鮑臻的話,讓丁球眨巴着眼睛看向了前者。對于這諷刺意味十足的語氣,丁球心裡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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