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詞謹慎的要死,一點都不像她,我騙人騙的好辛苦,我不知道,不理解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騙子,那麼難過的事情他們竟然也會去做,為什麼為什麼?
每天我能騙過所有的人,但是夜深了,我總是不能睡,沈奇在夢中總是拉着我的手,他死前的那一幕,那句我愛你,反複出現在我的夢魇中,壓着我的身體,醒不過來,每次掙紮着醒過來,淚水都浸的枕巾濕濕的,那種濕漉漉的感覺像是能把人淹死。
不,沈奇沒死,一定沒死。我每次重複着,都會陷入更深的沉默中無法自拔。永遠無法自拔。
終于,快到啦錄取通知書上的最後期限,我假裝一切都過去了,跟慕詞聊天,她終于舍得告訴我。
那次我昏迷了三天,因為身體太虛弱,脫水症狀嚴重,幾乎面臨生命危險,她報了警,找到嫣兒,才找到我們被困的倉庫,那個倉庫是嫣兒家廢棄的廠房。慕詞說她見到我們的時候吓得要死,幾乎要癱瘓了,我和孫謙都是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自是她這樣天天刀尖舔血的人都覺得慎得慌。
我們都是深度昏迷,然後當天到醫院孫謙我們直接被推入搶救室,我身上的傷口太多,如果感染,後果嚴重,甚至在無菌室住了兩天,而孫謙的情況更為嚴重,直接就轉到上海的醫院,到現在都沒有消息。隻是陸非告訴她,孫謙沒有生命危險。
隻是可能變得遲鈍,失去思維能力,或者是失憶,一接觸到過去的事物就會頭痛的滿地打滾,所以孫謙舉家遷到上海。
聽到這,我的眼眶紅的不行,我告訴自己不能哭,但是有些情緒隻是欲蓋彌彰。
慕詞抱着我“哭吧!想哭就哭吧,這些事情總要去面對,逃避也逃避不來的。”
我在慕詞的懷中哭的七上八下,平靜以後,我決定我要去看看陸非,即使不能見到他,我也要去看看他的樣子,我可以不出現在他的生命中,隻要,隻要讓我知道他過的很好就可以,我就會很知足。
還有盛楠,慕詞告訴我,沈奇死的那天,盛楠昏了過去,醒過來就是笑,然後目光呆滞看着人,隻是看幾秒中就會發了瘋似的沖上去撕扯,還叫罵着“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剛開始,盛楠的父母怎麼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瘋掉了,他們不相信,也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去精神病院,可是時間一長,無理取鬧總會稀釋感情的濃度,即使親情也不能幸免。還是一樣的薄涼,盛楠的爸爸媽媽再也不能忍受她的瘋癫,把盛楠送到了精神病院,哪裡的高牆,就這樣困住了盛楠的一生。
盛楠的爸爸媽媽接受不了女孩的發瘋的痛楚,決定在要一個孩子。
王勃頂下了所有的罪過,承認我的傷還有孫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我見到了嫣兒的媽媽,她懇求媽媽,懇求我作僞證,證明這一切都和嫣兒沒有關系。
她說,她隻有嫣兒這麼一個親人了,她真的很愛嫣兒。
她說,她争了半輩子,恨了半輩子,可憐的是到現在
她才明白她一點都不恨嫣兒,相反的嫣兒是她生命中最好的意義。
她說,她願意把爸爸的公司還給我們。隻要我我可以幫嫣兒脫罪。
她說,她可以帶嫣兒離開這所城市,再也不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
她說,她知道錯了,我們要打要罵都可以。
她卑微的像是個小醜,跪在地上,媽媽把她扶起來,目光轉向我,我輕輕的點頭。
說到底,既然王勃願意頂下所有的罪狀,我也不願意看看到嫣兒被送進監獄,她畢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盡管她差點要了我的命,盡管我們之間談不上感情,可是,我們畢竟有解不開的血緣。
媽媽沒有接受嫣兒母親的一分錢,開庭後,我隻是指認了王勃,在他被關進監獄的時候,他跟我請說說了聲,謝謝。
我嗤笑。
慕詞和陸非的悲情也在加劇,陸非被限制了行動,還傳出了他未婚妻懷孕的消息,慕詞在我面前從來不哭,也不難過,她跟我說,自己在我面前說什麼悲傷都是矯情,她還活着好好地,陸非也好好地,即使不能在一起,這也足夠她虔誠的感謝上帝。
我擁抱她,相互取暖,聊以慰藉。
在去上大學之前,在慕詞的帶領下我去了墓地,我決定在離開這所城市以前看看他,哪怕是最後一眼,到了墓地,天灑下小雨,細小的雨滴落在我的墨鏡上,眼前的風景開始模糊,搖晃,像是一個虛拟的幻境。
慕詞攬着我的肩膀,我的心疼痛的不能呼吸,遠遠地看到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沈奇,這兩個字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取下墨鏡,沈奇的黑白照片放在墓碑上被雨水打濕,照片裡的他是沒去上海以前的樣子,我熟悉的那個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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