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前,他說:‘嗨,喬。’看起來狀态挺好,”藥房夥計回憶說,“不過,道格拉斯修士一般隻叫我喬納森,我們還沒有那麼熟。”
“我明白了,謝謝您。”澤維爾說。
“就這樣?”那夥計看起來很驚訝。
“是的,就這樣。”
第二個人是和死者“關系密切”的那位年輕修士,在他的證詞中也提到了道格拉斯的好心情,但是在他看來,事情顯然非常古怪。
“道格拉斯的心情不好,”他說,“我問他怎麼回事,他不肯告訴我,也拒絕了我提出去林子裡走走的建議。他有點煩我,至少我覺得那時候是,他自己也發現了,吓了一跳似的向我道歉,然後找了個很可笑的借口匆匆離開。”
“可笑的借口,”警員迪恩說,“賭氣鬧分手那種嗎?”
“這很重要嗎?”年輕修士惱火地說。他原本就泛紅的眼眶更紅了。
“抱歉,請繼續講下去吧,”澤維爾問,“你再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我想是……夕禱的時候,他離我很遠。我最後見到道格拉斯是在他從告解室回來之後,他看起來好多了。但他并不是情緒起伏明顯的人,那種飄飄然的感覺讓我很不安……”
“告解室,”澤維爾立刻請人找來了安排表,快速查閱後問,“當時在告解室的神父是誰?路易?”
“不,不是我,”路易說,“中午來了一批新藥材,我一整個下午都在藥房磨藥。”
“有誰可以證明?”
路易不說話了。
“路易神父?”
“……沒有人。”
“好的,”澤維爾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那麼,誰接替了您的位置?”
“是我,”一個神父主動站出來說,“不過,因為身體不适,我午禱過後就回房休息了,午飯也沒有下來吃,隻喝了一小杯熱葡萄酒。”關于這點,同寝的修士可以為他提供證明。
除此之外,另有幾位修士也接受了問話,可以大緻确定道格拉斯前往告解室的時間在夕禱和晚餐之間。
“晚餐時間前的一刻鐘,我看見道格拉斯修士走出告解室,然後和他一道去了餐廳。他什麼也沒有吃,”一個修士回憶說,“但并不像是身體不舒服的模樣,我打手語問,道格拉斯沒有理睬我。”
那麼,根據上述證詞,事情可能是這樣的:
道格拉斯今天不知為何心情煩躁,一次次拒絕了“好友”的同行邀請,在夕禱過後獨自前往無人的告解室進行告解。離開告解室後,與他有過接觸的人普遍認為他的狀态不正常(中毒的反應?)回房不久後,道格拉斯在密閉房間裡死于過敏性休克。
沒有人看見或聽見有外人進出死者道格拉斯的房間,而内鎖的窗戶和位于四樓的房間幾乎可以直接排除其他方法入室的可能性。密室環境隻是兇手誤導警方的手段,第一案發現場大有可能不在房間裡,那麼,夕禱和晚餐之間這段道格拉斯在告解室的時間似乎很值得注意。然而,結合路易和那位神父的說法,整個下午,告解室空無一人,道格拉斯隻能向空氣告解。
這種事在一些教堂(比如澤維爾常去的那個,因為簾子完全隔斷了兩邊的空間)有可能發生,但修道院告解室裡的紗窗至少足以讓人看見對面的人影。
這就意味着或許有一個值班表記錄之外的人填補了空缺,坐在告解室另一頭聆聽忏悔。而很可能正是在這時候,這個無名之人給死者注射了某種緻敏藥物,但如何讓死者心甘情願伸出手又成了疑問之一。
“顯然是個受死者信任的人,比如,醫生?”警員安迪說。
“不如說是個大家都熟悉的人,”澤維爾說,“這個人有正當的前往告解室的理由,出現在那裡和空氣一樣自然,像列車員之于火車——那種在你面前走來走去也不會引起注意的人。”
由于從藏書閣的窗戶能看到告解室那邊的情況,澤維爾轉而問加文有沒有注意到任何人進出,加文茫然地搖頭:“抱歉,我常坐的那個位置不容易看見窗外……而且我也從沒有在意過窗外發生什麼。”
“好的,謝謝您。”
單獨談話結束之後,澤維爾重新出現在衆人面前。
“我們可以大緻勾勒出這個兇手的形象。他對大部分人來說是可信賴的,而且有出入各個地方的自由。他或許不算頂有經驗,但至少夠聰明,而且對藥毒物學有所了解,唯獨差點運氣,”澤維爾說,“事實上,對于死者這種情況,并非每次都能在屍體體表看見大泡或紅斑等直接指向過敏的特征,由于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完全可能什麼也沒有。酷似哮喘的症狀甚至足以影響法醫的判斷——尤其在死者本身就是哮喘患者的情況下。再加上沒有嫌疑人以及密室情景的誤導,粗心的警方可能會直接以意外定案,不會再交由藥毒物學檢測。”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傅大佬的阮小貓+番外 離婚後前夫失憶了+番外 我能看透你的未來,不過分吧! 校草的信息素取向狙擊+番外 七零美人養崽日常[穿書] 教主他怎麼這樣?[重生]+番外 無法言說的過去 徐嬌嬌的新生 我的系統獎勵很随意 人人都愛白蓮花 (綜漫同人)[綜]一定是我組隊方式不對! 老友情 劍仙她以理服人 敗犬不打折 請君入甕+番外 既然穿成皇帝沒事做+番外 我憑本事單身[快穿] 悟空帶我我修仙 異界修仙:開局獲得神級修煉功法 斬仙者